手指頭都在顫抖了。

軍服褲頭的拉鍊被拉下,由上往下,雅人只看得見鬼尚短而粗硬的發頂,大刀闊斧般精銳的五官隱隱約約的輪廓,意外長的睫毛輕輕震顫著。

下身一涼,當鬼尚褪下他底褲時,那早已挺立、蹦出的硬熱似乎讓他嚇了一跳,蹲著的高大身形狠狠的晃了下,然後是好幾秒鐘的停頓。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如果你沒有替東日朗求情的決心的話。』他揚著嘴角,哼出愉悅的氣息。

明明知道鬼尚經不起激的,但就是因為迫不及待,所以卑鄙的說這種話──連雅人自己也對自己的猴急感到莫名其妙。

接著,對方低悶了聲,如同下定決心送死前的哀鳴,沒有遲疑的,將臉湊近。

雅人可以感覺到,原先接觸著冰冷空氣的前端被極高的熱度包裹住,一點點的,漸漸向下包圍,細嫩的舌面滑過,即使笨拙,卻帶來一股巨大的顫慄,連同體內的溫度都一併透上肌膚,向外蒸散。

只是原始而平凡的抽動,甚至稱不上任何一點技巧,但光是看見鬼尚埋在自己身上襬動的頭,捧著自己硬熱而不甘難堪的輕顫著的指尖,以及那可以想見……金眸內熔進極度憤怒內的屈辱,雅人就無法剋制自己的,從心底深處不斷湧上滿足感、征服感──快感。

最後雅人甚至在高潮來臨前,惡質的按住鬼尚的後腦,逼他更為猛烈的吞吐著自己的碩大,直到自己在他嘴裡射出為止……逼迫他吞下自己的精液。

『做得好,我會給你答應你的獎賞的。』

當他像撫摸愛犬般的拍著鬼尚的腦袋時,鬼尚抬起頭來瞪視著他的憤恨神情,更是叫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因為他很確切的明白在那一霎那,鬼尚眼裡的人就只有自己。

***

將鬼尚丟回九樓牢房的大床上,抽出皮帶將他完好的左手綁到床柱上,雅人這才緩下心來。

「鬼尚畢竟是鬼尚呀……比起其他人棘手多了。」

啐了口血沫,雅人用拇指拭過一片刺痛的唇角,白手套上果然沾染著點點血跡,剛剛和鬼尚的一場熱鬥,他一時大意讓鬼尚擦到一拳,結果嘴角一下子就腫了。

不過現在在床上的男人比他悽慘多就是了……

被綁住左手的鬼尚在床上艱難掙扎著,他的右手無法使用,因為肩膀正劇烈的爆炸著疼痛,他的右肩在剛才的打鬥下被雅人弄脫臼了,一張臉上也花花綠綠掛著激戰後的傷痕,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忍著令他直冒冷汗的疼痛,鬼尚按耐著氣不吭一生的死命拱著身體,無法用手解開繫住自己的皮帶就用牙齒去咬。

雅人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解開制服的鈕釦,褪下身上的衣服,白皙而強韌的身子一下子便赤裸裸的曝露在空氣中。

雅人望了眼同樣泛著疼痛的腹部,右側腹部上紅了一大片,那深度八成馬上會變成明顯的瘀青,這也是鬼尚剛才的傑作。

「鬼尚你那一腳還真狠,要不是我閃得快,現在恐怕不只這樣了。」嘆了聲,雅人一派輕鬆的坐上床沿。

鬼尚沒答腔,他也沒空答,他現在正努力的用牙齒把那該死堅韌的皮帶咬開!不過皮帶卻像條纏到獵物的蛇一樣,不論他怎麼撕咬,皮帶就是紋風不動的死咬著自己的手腕。

覷了眼一身狼狽卻還拼死掙扎的鬼尚那副悽慘的模樣,雅人發出輕笑,卻沒注意到自己上一秒微微擰起了眉心。

讓鬼尚繼續掙扎著,他手則是在大床上四處搜尋起了昨天用的潤滑劑,卻怎麼也找不著,頓了幾秒,他才想起可能的原因為何……

──八成是被這個愛面子的傢伙丟掉了吧?

「唉唉,鬼尚,怎麼可以把潤滑劑丟掉呢?你不知道這樣直接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