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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談賦詩這麼高難度的事兒啊!吳雅賣乖地抓了抓玄燁的衣袖:“萬歲爺,奴才哪兒會賦詩啊,唱首歌給你聽吧!”
也不等玄燁開口刁難,吳雅已經開口唱了:
“春天在哪裡呀?
春天在哪裡呀?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裡
這裡有紅花呀,這裡有綠草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裡,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容若笑著上前給小珠子解圍:“問春何處隱,便藏青山中。花紅柳綠處,鶯啼意正濃。這歌可不是就是首小詩麼?”
吳雅偷偷的給容若作揖,真不愧是才子啊,聽她唱首歌,就能改編出首詩來,佩服啦佩服啦!
玄燁輕輕的哼了一聲:“倒是便宜了小珠子,既然起了頭,不如大家便吟詩一首吧,也算是應個景,學著容若附庸風雅一番!”
“附庸風雅微臣最是在行,單單吟詩尚是不夠的,有詩就要有酒,不如大家行個酒令吧!”容若笑著應聲,“不遠處就是山頂的萬春亭了,我們便在那兒暢飲一番如何?”
玄燁興致也很高,朗聲應了,一眾朝臣自然是不會撥了皇帝的面子,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山頂上走,只有隆科多在後邊苦著臉跟著,他向來是個武將,吟詩作賦那是父兄才做的事,他只喜歡舞刀弄槍了,哪裡會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景山雖不高,但依舊可以俯瞰大半個北京城,吳雅倚著欄杆遠眺了許久,這時候的北京城還這麼小這麼寧靜,規規矩矩的四邊形城牆,圈起的便是整個大清朝的威儀。吳雅有些感慨,那裡才是真正接地氣的生活,關在紫禁城裡的日子太過於侷限了!
“想什麼呢?”玄燁忽然站在她身後,“怎麼,現在便開始謅詩句了不成?”
“啊?”吳雅一怔,“不是吧,我還要作詩?”
“當然,朕準你與大家一同玩樂,”玄燁一揚眉,“就不用你謝恩了!”
吳雅的臉擺出一個大大的囧字,小玄子,不帶你這麼玩的!老孃犧牲了歌喉犧牲了形象,怎麼還躲不過你這個萬年大坑了呢?
吳雅趁著大家都在張羅著擺酒設席,沒人注意兩個人,便悄悄的扯了扯玄燁的衣袖:“萬歲爺,求求你了,別帶我玩了,好不好?”
玄燁揚眉,湊近她:“你不在這兒行酒令,就說不定跟誰跑哪兒玩去了,你覺得朕會放你亂跑不?”
吳雅咬牙切齒的瞪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玄燁:“上就上,反正我就是個小太監麼!怕什麼的,丟人還有那邊那個大官墊底呢!”吳雅瞄了瞄另一個角落裡努力想把自己藏起來的隆科多,好吧,我們就來比一比誰的酒令更爛吧!
玄燁笑著走開,拉著容若笑道:“可惜了馬齊和曹寅不在,沒人能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了,朕這個看客也無趣了許多啊!”
容若也是笑:“當年的年少輕狂,萬歲何必總是挖出來羞臊容若呢?”
吳雅歪了歪頭,曹寅就是曹雪芹的爺爺,這個她知道,馬齊是誰呢?能和納蘭容若和曹寅相提並論的人,應該也是個挺有名氣的人吧?吳雅突然想見見這些可以讓玄燁掛在嘴邊的人了,曹寅、馬齊,一定都是和容若一樣溫潤有趣的人,不會都這般半死不活吧?
容若笑著定下酒令的規矩:“今日看在隆科多大人和小珠子公公不常玩酒令,便行個簡單些的吧,引一句與山有關的詩,一句與春有關的詩,再賦詩一首,最後說一句應景的諺語,如何?”
吳雅瞪大了眼睛,這叫簡單的?乾脆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容若笑著繼續:“我先來做個示範好了!空山新雨後,喧鳥覆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