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我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回自己房間了呢?你上哪兒去了?”

他沒有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只說:“你睡得沉,我就把你抱回去了。”

我自動忽視了這個“抱”字,然後問:“你也是剛從警察局被盤問放出來的嗎?”

他上前了一步,與我站得很近後,才稍稍點了點頭,額前的幾根頭髮就戳到我眼睛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湊這麼近,他比我略高一點,總感覺我說話的時候氣息就吐到他白皙的脖子那裡,這令我挺不自在,於是我再次稍微後退了點,說:“你有沒有講昨晚那發生的詭異事情?”

他搖頭。

我拍了拍胸口,說:“沒講就好,不會有人信的,說出去別人都以為咱倆是神經病,不想被關進神經病醫院就三緘其口吧,只要我倆知道就好了。”

他好像被我說的話取悅了,眉開眼笑的。

我心想,這孩子,不會被嚇傻了吧,真令人蛋疼。他好像還要繼續跟著我,我問他要不要我送他回去,他又不說話,腐妹子可能管這個叫呆萌,我卻覺得簡直愁死個人!最後我好不容易把他給甩掉了。

我滿身疲憊地回到租住的房子裡,卻迎來了一個十分意外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我真的是十分疲憊,這些天先是被易長山折騰,然後好不容易趁著有時間出去爬山散散心,又出了這麼個么蛾子,今天還去警局門口打了個轉兒,我覺得我需要回去洗個澡,好好除除晦氣。

我太累了,以至於經過小區門口的時候,門衛大叔喊我我都沒聽見,那隻黑貓依然在底下轉悠,老婆婆窩在黑漆漆的小賣店裡,一切都十分正常,這就突出了接下來的事情的十分不正常。

我用鑰匙轉開門,進去後脫鞋,我這屋子的防盜門後面是一個長約兩米的走廊,走廊上面有一個大鞋櫃,然後轉角就是廚房。

我剛穿上拖鞋,還沒直起腰呢,就見一大活人湊到我眼皮底下,把我嚇一大跳!

“你回來了。”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手中的盤子裡有一條煎糊了的魚。

我:“……”

我大吼道:“你怎麼進來的?易長山呢!易長山死哪兒去了?”

白襯衫好像對我一張口就喊易長山有點不滿,轉身把盤子送到廚房裡,又探出頭對我癟嘴,說:“伐開心。”

我:“……”

易長山從洗澡間裡衝出來,裹著件白色的浴袍,略微露了點胸。白襯衫又湊過來用手擋住我的眼睛,我只覺得已經被他白花花的襯衣和白花花的頭上的繃帶晃暈了,我推開他,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對著茶几指指點點道:“易長山,你解釋下他是誰。”

我不是憤怒,室友帶個人回來玩本來就挺正常,這沒什麼的,但是關鍵是,把我嚇一跳啊,而且怎麼會是這個人啊,一起跟我經歷恐怖事件的?只怕也是個倒黴催的體質吧,我不相信負負得正啊,兩個人在一起只怕更倒黴。

易長山笑嘻嘻地擦頭髮,說:“他是我從路邊撿回來的。”

白襯衫本來看著我,一聽到這話就嗖嗖一個眼刀飛過去,易長山將浴袍又裹了裹,咳嗽一聲,說:“是這樣的,他是我遠房親戚,來這裡住幾天。”

“哦。”我總覺得這兩個人像是有什麼暗地裡的勾搭似的,但是白襯衫在這裡我還是很樂意的,他雖然不是很壯,但個子挺高;雖然行事有點惡意賣萌,但是看起來還是個靠譜的,而且怎麼說我們也算患難之交了。

就是有一點,不知道易長山的親戚會不會和他一樣神經質……

我一想到有兩個易長山眼睛下面塗上大姨媽朝我爬過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晚飯是我做的,白襯衫都吃了一條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