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踢去。

顧夜亭正冷眼打量著顧夜白,不意她如此,一時,躲避不及,被踹了一腳,吃痛,鬆了手。

林子晏大笑,悠言連忙跑了去。

顧夜亭也不惱怒,眸光緊盯悠言,又輕輕笑了。

“二叔,四弟似乎對別人用過的東西都有興趣,這習慣倒是多年不變。”顧夜白揚眉,淡淡笑道。

顧騰宇臉色微沉。顧夜亭凝了笑容,冷冷道:“那也不比有人守不住自己的東西可恥,不是嗎?”

“那是。只一點,四弟也需記住,這隨便拿人東西的,得當心——”顧夜白微一挑眉,輕聲道:“四弟,你背上的傷都好了吧?做哥哥的一直掂記著呢。”

顧夜亭神色大變,身/子下意識微微一顫。那年,幾乎便上了周懷安,卻教他趕到,被他的拳頭毆至重傷。

顧騰宇一笑,道,“白,你只掂著你弟弟,也不多想想自己,當年你到東京,卻幾乎連性命也丟了,這做叔叔的才叫傷心呢。”

“三哥,這回可得好好看牢你的東西。”顧夜亭低聲道,嘴角笑意陰狠。

“這人與我無關。四弟要便拿去,倒省了我一番心力。”

冷漠的語氣,終於,硬生生的拉住了悠言的腳步。其實,離他,也不過二三步了。

這麼的恨她麼,垂了眸,無意識往旁邊一退,撞上了一個女職員,散落了一地的檔案。後者冷睨了她一眼,新聞熙熙攘攘,誰不知道,這女人當年劈了腿,現在又厚顏的回來***社長與周小姐之間。

如今那二人正和好如初,先是她的朋友,現在又是她,不知廉恥的上來尋事。

悠言迭聲說著對不起,彎腰便幫她撿拾起來。

“真蠢。”顧夜亭收起了笑意,語氣泛起幾分厭惡。

末了,又輕笑道:“還是周小姐夠味兒。”

然後,悠言聽得那人沉了聲音。

“你敢動周懷安看看。”

手僵硬在地上。在乎她,他在乎她。

是啊,一次又一次把他推開。用盡好笑又可憐的法子。也許,周懷安並不磊落,但始終不離。哪怕他提出了分手。周懷安也是驕傲的人啊。

“不勞駕路小姐。”那女職員冷笑道,一手奪過她手中的檔案。

悠言站起,退到一旁,緘默了聲息。

“不過一個女人。白,你就這樣和你弟弟計較嗎。”顧騰宇宙眯眸一笑。

“讓二叔見笑了。顧夜白禮數不周,二叔來了這許久,也不曾好好招呼,二叔到我的辦公室一坐吧?”顧夜白道。

顧騰宇擺手,淡淡道:“那倒不必。我冒昧過來也只是想看看你的九十層怎樣一番光景。琢磨一下,如果往後這是我的辦事地點,該怎麼修葺一番。”

這話一出,顧夜白背後的理事包括一旁的Linda無不變了臉色。這不明擺著要取而代之嗎?

林子晏暗咒,身旁的男人卻微微一笑,道:“這等虛無的事,二叔何必費勁去想,倒是顧夜白要感激二叔,社裡要擴充,那業主便一直遊說我租下七十層。我是隻願往上走,那地方不若這裡,我要來做甚?他卻不厭其煩來說,二叔拿下七十層,正好了結這樁麻煩。”

“可不就是?這還得謝謝二爺。”理事裡,有數個是二朝元老,對顧家之事明瞭,立刻便大笑起來。

顧騰宇眉一挑,強壓了怒氣,只道:“白,聽說,社裡即將舉行招募大賽,屆時別忘了給二叔一張票子,讓二叔看看國內才俊的實力。有人說,一些人的畫技如何了得,什麼天才畫家,你也知道,現在多的是見面不如聞名。”

“那是必定。社裡大事,哪敢落了二叔,再說,老爺子也掂掛著二叔呢。到時正好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