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對外說過,如今,她更不想別人因為她是國師的母親而被人奉承拍馬從我這要到什麼些許好處,卻不料全告訴你了。”

他如果知道那個老奸巨猾的娘直接把它送給我了,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他如果知道我已經清楚那次被我抱在懷裡的豬頭臉是他,會不會再次選擇逃跑,就和今天早晨一樣!

“你是‘滄水’人?”我一句話,讓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紅唇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睛眨了幾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琥珀色的雙瞳突然變得深邃,看著黑沉沉的天際,他沒有說話,幾不可見的輕輕點了下頭。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是風若希不小心給了我線索。

“風將軍說你是在戰場過後的廢墟中被她抱養的,如果我沒記錯,十三年前她打過的那場戰役,正是與‘滄水’之間的鬥爭,所以我這麼猜,讓你傷心了,對不起。”我緩緩道出緣由,“幸好沒有人知道你的出身,不然那幫老頑固一定會說,他國之子,不配為我‘雲夢’國師的話。”

他緊繃的臉慢慢的舒緩,似乎還小小的透了口氣,“那是我不過六歲,之前的記憶都模糊了,卻已在‘雲夢’生活了十三年,這要說起,我該已經是‘雲夢’的人了。”

漸行中,我已經停在了一株梅花樹下,夏天的梅樹沒有了冬日裡的紅綻枝頭,黑黑的樹幹曲折伸出,卻也少了冷傲的寒意,像極了扯去面紗後,朦朧著眼的臨月棲。

我站在樹根邊,回頭望望他,“有鏟子麼?”

看看我,慢悠悠的攤開瑩白雙手,“沒!”

根本就沒等他回答,我已經蹲下了身子,順手摺了根樹枝,手中運氣刨開了,泥土四濺,不小心沾到了他的鞋,只見他飛快的跳開,扶著樹幹,以一個完美的姿勢小小的抖著土。

我懶得管他,看著刨出來的土層痕跡,繼續探了探方向,開挖!

手中武器不太行,挖的也費力,好不容易才刨出一個小小的坑,樹枝一伸,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心頭一喜,我情不自禁的笑了,東西還在,我這十幾天的日子不會太難熬了。

眼角突然看見,他正靠著一旁的樹幹,舉著我送的那面大鏡子,藉著月光美滋滋的欣賞著自己的面容,正臉,側臉,額頭,下巴,撅嘴,拋媚眼……

活脫脫的照的忘了身在何方,偶爾一翻反面,對著自己那幅美人圖笑的如花綻放。

我就知道自己送對了禮物,正面是他,反面還是他,夠他臭美了吧?

我小心翼翼從坑裡刨出一個小罈子,拍去上面的塵土,輕輕搖了搖,半罈子的哐

我無賴的抱著罈子,仔細的拍開封泥,一股醇厚清香湧入鼻端,我的心瞬間都醉了,閉上眼嗅著,“嘖嘖,梅花清香,真是好酒啊好酒,不愧我等了這麼多年。”

想當年,我一個人在神殿裡無聊,無酒無肉的日子簡直快把我憋瘋了,恰逢那年母皇身體不好,本該在夏天的修行為了替她祈福改在了冬日,記得那時梅花開滿枝頭,雪白帶著嫣紅,夜晚睡不著的我,按著傳說中的方法偷偷釀著所謂的梅花清酒藏在樹下,本想著來年若是還來修行也不至於嘴巴里淡出鳥,卻不想這一藏,就藏了四年。

酒香中,彷彿記起了曾經的荒誕歲月,還記得我把這個訊息神神秘秘的告訴澐逸,說以後給他嚐嚐,他淺笑中剜了我一眼的縱容。

如今酒尚在,人已遠。

手一伸,我大大咧咧的把手中的東西遞到臨月棲眼前,“剛好,沒有下酒菜,你幫我把這個煎了。”

他迷迷糊糊的接了過去,藉著月光定睛一看,扣著鳥窩的腦袋狠狠的對著我,“不行,你要吃齋,想吃葷的,自己去外面弄。”

我指著他手中圓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