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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一副爺爺看孫女婿的表情，上下打量葉偉文。

“王教授再見！”摳腳很窘迫地拉了葉偉文走。

“王教授再見。”葉偉文還是轉過頭跟他道別，笑得很到位。

“去吧去吧。”王教授揮揮手，笑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小年輕的世界，就是好玩。

四十五　心疼我了？

“王教授你口中的那個‘老禿驢’吧？”葉偉文看在她剛剛一直在用“為什麼挑戰宋寧”這個問題逗自己的“份上”，決心“回逗”一波。

“嗯……”

“關係跟你還不錯！”

“嗯……”

“怎麼？還跟他糾結學術觀點啊？”

“嗯……”

“你在嗯什麼？”

“……”摳腳抬眼瞪他，“嗯你說的話啊！”

“嗯……”

“……”小野貓要抓狂了。

“快到宿舍了，你在樓下等我一陣吧。”葉偉文指指宿舍樓下的長凳。

“快點。”

“……”這時候不是應該善解人意地說“你慢慢來不要急的嗎”……

沒過一陣，葉偉文就提著跆拳道服出來了。

“走起！”他示意摳腳。

“葉偉文，”坐在長凳上玩手機的摳腳卻突然抬頭，認真地問，“你究竟為什麼要去挑戰宋寧啊？其實你不想去的話還是不要去了……”摳腳看到微信朋友圈上大家對於葉偉文挑戰宋寧時間的評論才意識到：葉偉文原來真的已經闊別擂臺很久了。

“怎麼？怕我打不過宋寧？”葉偉文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不是……”連八卦天后靈靈都直接發微信給摳腳問“不是說葉師兄從大三開始就不再打擂臺了嗎？怎麼突然……”大概葉偉文是真不想踏足“江湖”的。

“為什麼覺得我會不想去？”

“總覺得你上擂臺好像是因為……因為我衝動挑戰宋寧才做的決定。你本不必這樣，我把事情原委說清楚，你可以不用上的。”

“無妨。”葉偉文頓了頓，還是說出來，“就算不是為你，為了我自己也該上一趟擂臺。”

摳腳好歹還是有一點文學素養的。“就算”兩個字的含義，她一下就聽出來了為了我？果然真的有自己的原因在……這時候的摳腳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傷心了。

見摳腳神色複雜，葉偉文故作輕鬆地說：“別一副哭喪的表情！當時我金盆洗手的時候還沒有來一場完美的告別賽呢！現在剛好，補上了！”

“所以，當時你真的打算以後都不玩跆拳道了？”摳腳問，對此她感到頗為可惜。

“沒有不玩。只是不再打對抗賽了。”

“為什麼？”摳腳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繞回了這個自己剛剛一直糾纏不清的問題，忙說，“其實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可以打哈哈的。嗯，我會假裝不知道你轉移話題的。”

“沒什麼不能說的。”葉偉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說，“不想傷到手。你知道的，手之於建築師，就像手之於畫家一樣。”

“哦，是這樣。”摳腳若有所思，“那不然……你還是不要去打擂臺賽好了……”摳腳想起葉偉文在實驗室裡用微型切割機切割木板的優雅的手勢和動作，心生莫名的憐惜。

葉偉文一挑眉：“心疼我了？”

“哪裡！”摳腳把手和頭擺得像撥浪鼓，嘴上還死不認輸，“怕你輸了，還要麻煩我收屍而已……”說罷，摳腳心下立馬開始罵自己了：剛剛我是腦筋發抽、腦子進水，才心疼憐惜他的手……

“那就好！”看著摳腳生猛地回覆自己的胡話，葉偉文才鬆了口氣。

“好什麼？”摳腳睥了他一眼，“我可沒答應幫你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