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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一怔,不知所措地看向蕭琰,一雙清澈的琉璃眸子浸著水光,小鹿一般迷茫,看得人由衷心軟。
可惜落在蕭琰眼中卻愈發的厭惡,他視線下移,落在她手上刮絲的荷包,心頭驀地升騰起一股火氣,聲音低沉,隱隱帶著危險:“出去。”隨著話音落下,蕭琰指間的一滴水珠也跟著飛了過去,重重打在棘心手腕處。
一股鑽心劇痛襲來,棘心右臂一收,荷包下落。
寒泉動作快,兩步上前,將荷包接住,送到蕭琰面前,然後扯著棘心退下。
一路急扯著棘心,一直到臥房才鬆開她。
“你怎麼回事?”寒泉開口便是訓斥,毫不留情面,“你不知道世子很珍惜那隻荷包麼,怎麼笨手笨手的。”
棘心左手扶著右手腕,痛得冷汗都流了下來,此刻,她不僅是手疼,心更冷。
她含恨抬頭,怒視寒泉:“在你眼中,難道我的手還不如一隻荷包麼,何況我怎麼知道世子珍惜那隻荷包,我又不是故意的。”
寒泉冷笑一聲,似乎是嘲諷,她沒說話,而是走到棘心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瞧了瞧。
倒是沒流血,不過骨頭肯定是傷了,她們做侍女的沒那麼精貴,請不得郎中。
寒泉開啟抽屜,拿出一瓶藥油,往掌心倒了稍許,握住棘心的手腕,使勁推開淤青。
棘心痛得死咬下唇,一聲不吭。
“咬著。”寒泉將手帕遞到她嘴邊。
棘心心下感動,剛要開口,耳邊就聽到寒泉冷冰冰的聲音:“別把嘴巴咬壞了,若是被人看見,議論世子,你就不用在王府呆了。”
只覺一塊寒冰趴在心頭,棘心頓時心涼,臉上像是狠狠被人甩了一個耳光,火辣辣得疼。
便是這般羞愧,寒泉也不放過她,語氣嘲諷:“咱倆是自小服侍世子的,別跟我說你不瞭解世子,看不出世子對那隻荷包的珍惜。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天著往外派,神思不囑,心都野了。”
頓了頓,寒泉語聲嚴厲:“這幾日你就歇著吧,好好養傷,世子身邊暫時不用你。”
“憑什麼?”棘心怒了,兩人都是大丫頭,寒泉憑什麼命令她,不讓她去世子身邊侍候,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寒泉根本不理會棘心的質問,直接開口:“劍心、劍意,看著棘心。”
“寒泉。”棘心怒極。
聞言,寒泉向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冰寒:“再這麼沒規沒矩,我就請示王妃,把你送到莊子上配人。”
棘心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內心驚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寒泉離去。
直到她身影遠去,棘心才彷彿突然回神般,快走幾步奔向門口。劍心和劍意突然出現擋在門口,低著頭,貌似恭敬,語氣卻冷漠如雪:“姐姐別讓我們為難啊。”
棘心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回手將門砰得一聲關上,轉身疾步奔到床上,小聲抽噎起來。
她和寒泉明面上都是大丫頭,但其實棘心自己心裡也明白,這院子裡的下人還是隱隱以寒泉為主。前些年,她試圖和寒泉交好,但寒泉態度不冷不熱的,而且為人滴水不漏,行事極為小心謹慎,她就是想挑錯都找不到。
不僅如此,偶然一次機會,她還發現,寒泉居然會拳腳功夫,自打這以後,她就不敢跟寒泉對著幹了。
哭了一會,棘心心情逐漸平復,開始檢討自己,這次行事確實是她莽撞了,以至於出了錯。王妃還沒進門呢,她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過,寒泉這次著實可恨,在下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她還怎麼管教那些二三等丫頭。想到這,棘心恨恨捶了被子一下。
哼,別看你現在張狂,總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