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謝恩!”

李晟對那使者喝道。

“臣謝陛下恩典!”

那使者戰戰兢兢地說。

就在這時候,遠處驟然傳來炮聲。

“陛下,俄妖開火了!”

李晟看著頭頂說。

他們頭頂是一具熱氣球,上面計程車兵正揮動訊號旗,向著下面不斷髮出訊號。

“前進!”

楊豐揮手說道。

“前進!”

他身旁侍從一甩鞭子喊道。

在移動宮殿下方,四百名黑白棕黃四色的奴隸,立刻抬起這座實際上用不鏽鋼管和鋁合金製造,但又鑲嵌無數玻璃裝飾品,看上去無比輝煌璀璨的宮殿,在旁邊鼓點聲中,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著遠處的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走去。而在這座移動宮殿周圍,是無數身穿紅衣的步兵,只不過和使用後膛斯賓塞步槍的騎兵不同,因為產量和成本限制,這些步兵使用的仍然是米尼彈的前裝火帽步槍。

當然,這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們的敵人依然全都是滑膛燧發槍。

而在這些士兵中間,還有無數在馬車拖拽下的大炮,除了已經成為華夏軍標誌的九斤和四斤半滑膛炮,二十斤臼炮,甚至還有一種後面粗前面細,看上去就像拉長酒瓶的大炮,這是最新式前裝線膛炮,也就是南北戰爭時候的帕羅特三炮。

從某種意義上說,經過了十幾年的發展之後,這時候的華夏軍已經完全達到南北戰爭後期水平,而且在這些大炮中間,同樣已經可以看到格林炮的身影,這種手動的十管重機槍正在成為陸軍和海軍的新寵,甚至就連一寸的轉管炮也已經開始出現在華夏海軍的戰艦上,而此時整整一個鎮步兵就這樣在空曠草原上結陣向前,碾壓過古老的西域大地,在他們周圍是一支支馳騁向前的黑衣騎兵,用他們的馬刀長矛還有連珠槍消滅任何敢於靠近的敵人。

在楊豐走後,那名希瓦使者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和兩名隨從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爬起來跟在後面。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矗立在額爾齊斯河北岸,矗立在夏季西伯利亞的繁花碧草間,亙古的荒原向東綿延無盡,綠色的河水蜿蜒東去,從這裡內河的船隻甚至可以直達現代中國西北的小城布林津,這裡是俄羅斯帝國控制中亞草原的最長一隻手臂,至少目前是這樣的,正是無數個這種依託河道建立的要塞,還有作為沙皇忠犬的哥薩克人,為俄羅斯帝國在兩百多年的時間裡,將整個中亞和西伯利亞甚至貝加爾湖以東至太平洋的廣袤土地收入囊中。

但現在不會了,因為另外一隻更強健的手臂也伸了過來。

在額爾齊斯河南岸,無數大玉茲人的死屍橫躺在荒原上,一名名黑衣騎兵正巡視在其中,揹著造型頗為怪異的三式步槍,拎著一根根細長的長矛,不斷刺在下面的死屍身上,在對岸的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上,俄國人的大炮不時噴出火光和硝煙,以此警告這些已經進入他們地盤計程車兵,但卻沒有膽量真正攻擊,此時俄國幾乎全部的力量都在歐洲,應付拿破崙咄咄逼人的進攻,面對這些來自東方的強大敵人,他們只能採取防守。

當然,這樣毫無意義。

神皇的移動宮殿在額爾齊斯河南岸的一處土丘落下。

神皇站起身。

四周所有士兵全部停下,伴著鼓聲和軍官的口令聲,排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就像閱兵一樣如林的刺刀在天空閃耀銀色光芒。

“這就是瀚海!”

神皇陛下感慨地說道。

在華夏帝國的地圖上,貝加爾湖到烏拉爾山之間統稱為瀚海省。

“陛下,是否立刻進攻。”

李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