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神經病犯病之語,作為人家臣子,傅恆也沒辦法當耳旁風聽過就算。

於是福隆安秉承聖諭就開始想法子跟林琳套近乎,起碼面上要看得過去,不能讓萬歲爺不痛快。

正好一打聽,太好了,他最好最鐵的哥們海蘭察已經眼明手快跟人家搭上線了,乾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拽著海蘭察過來登門拜訪了。

福隆安心裡面還有點不高興,我說怎麼這三年見你的機會少了這麼多,交了新朋友還要死命瞞著我,你到底是不是個爺們啊,真不夠義氣。

海蘭察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接的是乾隆的密旨,也沒有大肆聲張的道理,不過此時被福隆安問到臉上,也不能只說,海蘭察憋屈地表示自己不該隱瞞云云,許下了擺酒席賠罪的諸多條件方才把這件事情平息了。

福隆安啥都好,就是在有些事情上很邪性,不小心觸動了他哪根神經,牛勁一上來,誰都拗不過他。

兩個人在林家客廳喝了半盞茶,隨意說了兩句有的沒的,就見林璐笑眯眯走了過來,一上來就一拱手,十分客氣道:“蓬蓽生輝,蓬蓽生輝——”他不知道海蘭察到底帶了哪位神聖過來,乾脆就不提,直接混了過去。

福隆安多看了林璐幾眼,心中有點高興,今科武狀元林琳他已經見過了,眉目如畫,丰神毓秀,俊俏得讓人髮指,現在再看林琳他哥林璐,也是眉清目秀,俊雅出塵的主兒。至於林家人長得好看他為什麼高興,福隆安自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來,林家兩位兒郎都這樣出眾,想必那位林姑娘也一定是傾國無雙的人物。

你說他閒著沒事兒,亂想人家姐妹幹啥?福隆安老臉一紅,就聽到旁邊海蘭察介紹道:“這位是跟我一塊當值的同僚,富察?福隆安,傅恒大人第二子,字珊林。”

林璐此時就十分慶幸,幸虧這是傅恆的兒子,以他對朝中官員瞭解的貧瘠程度,說到別人他真不能對上號來,不過林琳三年前就給他惡補過關於傅恆的知識,林璐隱約還有點模糊印象。

他做出一副微微訝異的樣子,笑道:“我還在想是誰家的公子這樣的卓朗不凡,原來是傅恒大人的公子。”

這種恭維話福隆安從記事起聽到現在,每天不知道能順著耳朵溜多少次,很沒當回事兒,隨意一拱手。

他沒想到他不當回事兒,林璐也沒當回事兒,不過一句話就帶過了,自顧自跟海蘭察扯閒篇。

海蘭察看得額頭有點冒汗,他是知道福隆安心高氣傲的,而林璐只是看著好說話,其實脾氣也不小,留他自己夾在中間,好生尷尬。

硬著頭皮跟林璐說了一會兒閒話,海蘭察只感覺福隆安看過來的目光都透著火光,想到大少爺何曾收到過這樣的冷落,能忍到現在已經讓他吃驚了,再僵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只得打圓場道:“怎麼不見子毓兄弟?我同珊林是專程來給他賀喜的。”

林璐往武場方向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膀:“練武去了,你也知道他那個臭脾氣,這個時節過去打擾恐怕不大妥當。”他現在還沒有摸清楚和尚剛才是生的哪門子氣呢。

不去找林琳就只能從這裡乾坐著兩面不討好,海蘭察躊躇了一下,比起痛苦的現狀,他一咬牙還是選擇了未知的前路,遂道:“珊林不是一直說想要同子毓較量較量麼,現在可是現成的機會呢。”

畢竟是難得的至交好友,福隆安也不想他太為難,因此也不再死瞪著林璐不放了,站起身道:“可不是,我正想同武狀元比劃比劃呢。”

林璐卻坐著沒有動彈,先給寧馨打了個眼色,見寧馨會意連忙退下了,方才親自添滿了茶,笑道:“兩位哥哥不急,權且先喝了這一杯。”

海蘭察知道他這是先讓府上女眷迴避,免得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