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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差強人意。實在是看不下去,我逼著他們停筆,一大一小又聯手畫了一張賞春圖。賞春圖賞春圖,這名就顯得分外風流,大抵就是一位抑或幾位風流雅士到郊外踏春,再好點身畔美人做伴,幾筆勾勒出那眉目傳情,更是風流雅緻。
可奇怪的是,十三他們畫的那幅畫有些別緻,且不說那畫中環境並非山野之中,四面高牆倒顯示那畫中兩人是在深牆高院。這還不是更怪的,更奇怪的是那畫中人是兩個男子,身材一高一矮,高的身披狐裘,高高的個子立在那裡彷彿把另一個護在身影中,矮的那個分明是女子的身姿男子的打扮,臉畫的並不清楚,只是英眉利眼間彷彿瞧見情絲飛散,欲拒還迎。
這畫的是誰自己一眼就能瞧明白,何況那兩隻笑的實在是詭異狡詐,何況,這畫的寓意是什麼我也懂。
忽視那兩個含笑的打量,自己笑笑走上前來,“十三爺,您這畫畫的好只是缺一首詞,李七不才卻也想試試,不過我不會寫字您幫忙題上去吧。”
“恩。”抿嘴笑著點頭,十三飽蘸了墨準備下筆。
“八面玲瓏立,馬踏輕,葉落西風愁。猶俊眉青絲,清秋恰逢,共策天際,忽聞雅簫。
憐半世,碧落寒凜盡,怎堪回頭時。碧波秋水,酣夢被冷,鳴雁消處,唯恐恨悠。人生未百年,君明否。卻生離霜鬢白,況妙人相知伴,生尚可憂。罷功名伶俐,君身尚雯,騎駒射約,沽酒灑襟。便是傾心依依,誰堪白頭。”一時間心緒煩亂,自己淺淺苦笑,看著窗外那一抹殘綠念道。
“李遙……”嘆口氣,十三爺執筆斜睨,最後看我一眼見我並未言語才提上詞名——風流子。
那畫原說好是給我,可自己要陪馭風玩鬧帶身上不方便就隨手擱在書案上。
十三阿哥陪我們去書房後的桃園秘境玩,回來時候四阿哥卻已回來,正看著那幅畫發呆,看我們進來驀地臉色發青,猛的擲畫卷於地下,“十三弟,這詞何人讓你題的?”
什麼叫明知故問,什麼叫淫威壓迫,四阿哥這人這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就這麼一句狠話撂下,那兩個都一臉怯怯地白了小臉,都一副‘我是乖寶寶’的表情指我一下,“她,她讓寫的!”
沒出息的東西。自己用眼神鄙視十三阿哥。敢作敢當,你敢題那種詞就得明白我四哥不高興起來你會有多慘,翻著白眼看我,十三阿哥這樣解釋。最後還是十三阿哥和馭風沒義氣的溜達出去,剩下我一個人獨自面對暴風雨現場。
“你這是什麼意思。”毫無暴風雨降臨的表現,四阿哥極其特別冷靜地沉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您不想聽可以選擇不聽。”抿嘴笑笑,自己悠哉坐下。
“著實好笑,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自己?”冷笑,某人緊緊盯著我。
“不相信自己。”絲毫沒有猶豫說出口這話,自己看他臉色沉下去但笑不語。
那日的天氣也怪,原本的豔陽高掛突然變成清風細雨,不過看起來也頗有情趣,很是有纏綿。
半摟半扶著馭風上了馬車,我頭也不回地緊接著上去,那人不會來送,所以我也沒必要回頭說什麼有的沒的。剛才在書房彼此沉默了很久,最後自己說要離開的時候聽見那人在後面沉聲問,“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說。”
那聲音,聽著耳中分外無奈,讓人感慨。
大雨天回家,淋淋漓漓的雨下個不停,即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會纏纏綿綿哀哀怨怨。回到家裡老爺子他們都圍著馭風追問什麼,看沒人注意自己乾脆閃身回去裡屋歇著。脫鞋襪躺上床,覺得身上冷趕緊蓋上被子,把身子蜷成一團窩好,這才放心讓眼淚流出來。
不流淚不代表心不疼,也許自己很享受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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