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簡直說得混賬!宗政霖眸子一沉,他睡過的女人,即便是不上心的,旁人也休想沾染。看重如慕夕瑤,絕無可能。

宗政霖不知,當年選秀,若不是淑妃當先開了口,慕妖女便被元成帝納入後宮,禍害不知幾多……

“再是胡言亂語,待會兒出門,勿要纏磨。”

那可不成!宮裡那地兒,沒大boss撐腰,便如龍潭虎穴,她膽量忒小,底氣不足。乖乖收聲兒,伏在六殿下肩上,怎麼看怎麼小媳婦兒樣。

很識時務!宗政霖撫過她腦袋,甚為滿意。當年豢養那貓仔,也是仗勢欺人,但凡在主子身旁,衝著旁人俱是齜牙咧嘴,一副兇狠模樣。慕夕瑤周身毛病不少,只獨獨這樣,極稱他心意。

“殿下,妾起身那會兒發了火氣,踹得腳後跟些許發疼。”坐在宗政霖身上,慕夕瑤嬌滴滴呢喃,不耐煩踢了繡鞋,著了棉襪的肉肉小腳,趾頭蜷縮著擱他腿上。

待會兒入宮還不知怎地興師動眾,花樣繁多。先讓boss給 ,舒坦過後再受罪不遲。

宗政霖哪裡不知慕夕瑤脾性。嬌氣至斯,也是當初寵慣太甚。到了今日,卻是捨不得收拾。執了她小腳握在掌心,內力暖著腳底,修長手指輕輕推拿。脾氣壞竟也不知羞,這般粘著人撒嬌,明知不規矩,偏就捨不得訓話。

兩人簡單用過飯,慕夕瑤隨著宗政霖先往府裡接了赫連氏與蘇氏。因著時下太后不好,赫連敏敏與蘇藺柔俱是挑了素雅打扮,行事比之前更為謹慎,規矩也是小心翼翼,哪敢犯了半點疏漏。

遠遠便見了六殿下車架,蘇藺柔視線一分不錯,緊緊盯了皇子轎輦,恨不能當即就見了人,實在是太久不見殿下當面。

身旁赫連敏敏掃她一眼,淡淡移了目光。便是看得再牢,進不去那男人心裡,情意尤多,空成枉然。

“妾與殿下請安。”兩人恭敬著屈膝見禮,不敢顯露半點 討好。

六殿下跟前,不開眼的耍心機,徒惹他厭煩。

待得聽聞車裡傳出宗政霖淡漠叫起,兩人才趕緊收了放在膝上的手,接過丫鬟遞來手爐,緊緊抱在懷裡。盛京冬日冷得厲害,尤其清早,風裡帶著霜寒,乾冷得吹手上都覺著疼痛。

“姐姐安好。”

慕夕瑤窩在宗政霖懷裡,挑了帷帳衝兩人客氣笑笑。還沒等到赫連敏敏回禮,便被六殿下拍了小手,淡淡一眼,當是警告。

“身子弱,經不得風。”目光劃過她裙底,話裡 另一層意味。

既是裝模作樣,便老實些待著。面上客套,當他跟前,無需她賣弄做戲。這女人心性,真要能甘願給赫連氏請安,早該下了車去。

叫了葉開啟程,一行人趕著時辰往宮裡祈福。田福山揮手招回為瑤主子準備的轎輦,早已料到,定又是空忙活一場。

那位主子哪回跟在殿 邊兒,不是獨享恩典,同車隨侍。這麼預備著,也不過應合了規矩,讓赫連正妃尋不著他錯處罷了。

身子弱經不得風?赫連敏敏埋頭整理下衣襬,咳嗽幾聲,用絹帕捂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氣來。獨自端坐皇子轎輦後緊緊跟隨的華貴暖轎之中,目光沉沉,冷笑不止。真正身子弱的人,才經喪母之痛,半月臥床不起。

殿下,妾不及她會討您歡心,便是一句貼心話,也輪不上嗎?

那賤人不過仗著恩寵,連問安都毫無規矩,潦草作罷。色衰而愛弛,妾等看她遲暮時光景!

蘇藺柔城府不及赫連敏敏,面上沉不住氣,已是微微露了惱色。

早起候在大門外邊兒,披著斗篷也冷得連連跺腳。直等了小半時辰,才等來那女人作威作福,存心震懾。方才那一瞬她可是瞧得清楚,慕氏分明膩在殿下懷裡,眼中媚色,只叫她直煩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