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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畢竟當初是他讓他們按兵不動!
秦人已經清野,中都已然是一座孤城,訊息送不出去,呂紀急的上火。
呂紀跟隨公子嗣多年,對他的性子很是瞭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若真的對他們起疑,中都這一仗勝還是敗都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些,呂紀簡直坐臥不寧。正火急火燎的時候被閔遲一頓訓斥,心中更加煩躁。眼下送信到大梁已是來不及,要怎麼辦才好……
呂紀坐在帳中思慮,另一邊閔遲早已登上望樓,估計秦軍人數未曾過萬,便知他們不是偷襲,而是另有圖謀。
“將軍,屬下已經監視一陣子,秦人似乎是在清除護城河兩側堆積的土坡。”望樓上的魏卒道。
閔遲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發覺果然如此,“繼續監視,隨時來報。”
中都護城河挖的寬有利便有弊,因為河道過寬,為免漲水決堤時浸泡到土夯的城牆,所以必須要距離城牆遠一些。
導致城牆和河道之間約有四百餘步的距離,再加上河道本身的寬度。箭矢很難到達河對岸,敵軍在那邊有什麼動作,城中守軍也是鞭長莫及。
閔遲迴到帳中,站在地圖前面,整個中都城的佈局映入眼簾,他突然明白秦軍的企圖,“來人!”
“屬下在!”
閔遲道,“請肅將軍!”
“嗨!”
門外士卒退開。不消片刻,一名身長八尺的魁梧大漢大步走入帳內,“將軍!”
閔遲頜首,“秦軍在北面護城河有所動作,相信你已經知曉,你現在立刻去佈防。一旦秦軍渡河立即射殺。”
肅擁潰“若是秦軍只靠護城河不近前,箭簇雖能及,但準頭和力度大打折扣,怕是也傷不著幾個人……不知可否開城門殺出去?”
閔遲沉吟片刻,“待其他幾個方向訊息傳來再議。”
“嗨!那屬下先去佈置了。”肅恿烀離開。
閔遲滿身疲憊的在地圖前緩緩坐下,此刻,他深深的感到力不從心,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他卻在巴蜀鎩羽而歸,致使日後再沒有真正得到魏惠王的信任。然而魏惠王既不重用他亦不放他,將他困死在大梁,籌謀多年,好不容易一舉殺了魏惠王,扶持一個自己看好的君王即位,結果呢……
閔遲何嘗不知自己這一次行事太急促,可他已經在大梁蹉跎七年,人生能有幾個七年?杜氏剛剛遭受滅門之禍,別人不知道他們還有另外一支暗線未散,閔遲卻知曉,若不盡早趁亂利用,怕是會機會失不再來!他被魏王監視,根本沒有機會培養勢力,一旦錯過時機,屆時又是獨自一人被動等待。
而他所遇到的這些磨難都與一個人有關。
閔遲常常在想,如果這輩子不曾遇見宋初一,他過的會更順遂一些。宋初一起初對他莫名流露出的恨意,他想來想去得到一個毛骨悚然的結果――假設他夢見的那個畫面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那麼很有可能宋初一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存在於世上!
當然也有可能宋初一亦與他同樣,能夢到一些畫面,閔遲之所以否定這個猜測,是因為若非親身經歷過,無法解釋初見時她眼中那種發自內心的恨,他很難想象宋初一那麼理智的人會單憑夢境去恨一個人。
“報――”帳外軍報聲由遠及近。
閔遲使勁揉搓幾下臉頰,打起精神。
軍令司馬入帳,拱手稟道,“將軍,八個方向傳來訊息,南面、東南、西南發現秦軍,其餘方向沒有。”
閔遲起身看了一眼地圖,推算秦軍大概會從何處下手,“派斥候從密道出城,檢視護城河支流沿途是否有秦軍。”
他用手在地圖上點了幾個地方,“著重觀察這幾處!”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