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去了電話,說晚上有點兒事情,晚點兒回家,晚飯不用等他。

現在簡逸在對面,卻遲遲不開口。

齊承之也坐得住,看著簡逸目光淡漠。

簡逸對齊承之說不出的厭煩,他會把齊承之約到這裡來見面,而不是去辦公室找他,就是想要以平等的姿態來與齊承之對話。

在這裡,他是跟齊承之平等的,是他的妹夫。

可是如果在辦公室裡,他就成了齊承之的下屬,他很不喜歡這種與齊承之不對等的關係。

本以為齊承之會先開口,卻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不問。

簡逸深吸了口氣,將檔案袋拿出來,丟到桌上。

齊承之面無表情,聽簡逸說:“看看吧。”

齊承之扯了扯唇,也不理會簡逸的態度,拿起檔案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看到後,齊承之臉色不變,又瞥了眼簡逸,看到他臉上有些張狂的得意,嘴角還扯著獰笑。

齊承之一言不發的將這些影印件都放了回去,姿態隨意的靠著椅背。

“你不想說點兒什麼嗎?”簡逸嗤諷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齊承

之嘲弄的扯唇。

簡逸嗤的一聲冷笑,“齊承之,你不用裝的好像不在意似的,這裡面是什麼,你心知肚明。你覺得如果給宋羽的父母知道,他們還能讓你們結婚?”

“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齊承之嘲弄的輕嗤,直接起身,變要往外走。

“等等,你真的不在意?”簡逸也沒辦法再繼續裝淡定了,立即跟著站起,就差直接追上去攔他。

齊承之停下,目光冷冷淡淡的,嗓音淡薄:“我為什麼要在意?”

“我知道你們領證了,但是別以為你們就能高枕無憂了,只要宋羽的父母知道真相,哪怕是讓你們離婚,也不會容許一個毀了他們家的男人當他們的女婿!”簡逸似乎是找回了點兒自信,脊背挺拔,微微的一笑,“你欺騙了他們,毀了宋家,他們根本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這麼原諒你。”

齊承之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儘快說清楚,不然我就走了。”

簡逸真是討厭極了他這副無所謂的隨意樣子,這跟他事先預想的不一樣。

他本來以為,這次怎麼著也能打掉齊承之臉上的那份淡定,讓他緊張不安,甚至是讓他異常憤怒。

他想看到齊承之失態,褪下那張淡定的面具,想看齊承之恐慌的求他,想要俯看齊承之。

卻不想,齊承之竟然還是這麼一副淡然的樣子。

這跟簡逸料想的不符,但是他也沒有時間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但這樣一來,不知不覺的竟然讓齊承之化為了主動。

本來,這應該是由他來主導的。

“讓你跟宋羽離婚不可能。”簡逸說道,“但是如果你還想跟她好好地過下去,讓我保守這個秘密——”

簡逸看向齊承之,聲音更沉冷了一些,“我要你取消把我調派至法國的命令。並且,年底齊臨地產的副總退休,我要補上那個位子。”

“只不過是齊臨地產的副總而已,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簡逸摸著左手腕上那枚名錶的錶盤,指尖沿著錶盤的邊緣畫圈。

“對於齊臨科技我有自知之明,還不到過去的時候。”他微微一笑,自信的看著齊承之,“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答應幫你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齊承之甚至連回答都沒回答他,轉身就走。

邁著長腿,已經三兩步的走到了門口,手抓著門把正要開啟,簡逸在身後叫:“齊承之,你的回答呢!”

“我表現得不夠明顯?”齊承之轉回來,嘲弄的說,“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