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明白了什麼。

五爺接過吳柳,直接回了屋。

裴禮什麼也沒說,坐在門外那個小馬紮上。

雙腿上平放著天誅劍與寒蟬劍。

俄頃。

五爺從房中走了出來。

看了眼一旁的裴禮,坐在了椅子上。

一陣沉默。

裴禮終是開口道:“五爺不準備說些什麼嗎?”

五爺哈哈一笑,“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她睡一覺就好了。”

裴禮摸了摸腿上的兩把劍,徑直道:“她不是人。”

“開什麼玩笑,我徒弟怎麼可能不是人?”

“呵。”

裴禮知道五爺不想說,沒有繼續問。

仔細想想,裴禮發現,來到棺材鋪一個月,居然還沒聽吳柳說過話。

是啞巴?

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裴禮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他不過是在這裡暫留,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明日與吳柳去焚香谷弄些藥草。”五爺突然道。

“我去不了。”

“怎麼?”

“日曆上說,明日不宜出門。”

“那後日。”

“後日也不宜出門。”

“……”

五爺解釋道:“這事以往都是我去,可明日我恰好有事要忙。”

裴禮反問道:“忙著去嫖?”

“你這叫什麼話!”

五爺好似被戳中了軟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像那種人嗎?”

“呵。”

裴禮什麼也沒說,只笑了一下。

“你!”

“要想我支援老九當樓主,你把這件事辦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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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拂袖而去。

裴禮獨自一人坐在屋外,輕聲嘆息一聲。

……

夜已沉默。

天際的黑雲緩緩移動,露出月亮的一角,只能看到一輪殘月。

紅色的殘月,頗為詭異。

永安鎮。

馬府靈堂。

奏哀樂的隊伍圍坐在一張八仙桌旁,哀樂持續到了後半夜,還始終沒有停歇的意思。

除此之外,馬老太爺的子輩們在靈堂守夜,一個個的皆是困的眼皮都睜不開。

這年頭,也不用他們跪在親人棺材前哭喪。

請的喪葬隊伍,會安排人完成這個環節。

此刻,正有一名披麻戴孝的婦人,跪在草垛上嚎啕大哭。

無論在哪,幹什麼都講究一個專業。

婚喪嫁娶,皆是生意。

此時,

哀樂震天響,誰也未曾注意到,有指甲劃過棺材板的細微聲音響起。

“砰!”

突然,已經被釘死的棺材板突然響了一下。

正跪在棺材前哭喪的婦人嚇了一跳,看了眼棺材,沒有任何異樣。

又看了眼奏哀樂的幾人,沒有任何異常,仍舊吹奏著。

“誒!怎麼不哭了,接住哭!”

“我親爹死了,我必須要哭一夜才能表達我的孝心。”

馬老太爺的兒子馬桐突然醒了,對婦人呵斥道:“你收了銀子,今夜要片刻不停的幫我哭!”

“砰!”

突然,一聲更大的動靜響起。

“啊!”

婦人嚇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

哀樂瞬間停了。

那些打瞌睡的家屬,此時也是睜開了眼睛,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