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也並無突出之出,所謂的身先士卒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林奕秋粗略的掃了一番帳內情形後,便將目光落在床上躺著的那位趙胤將軍身上,只見其寬額闊面,下巴上長著一撮濃密漆黑的鬍子,劍眉倒豎、鼻樑挺直,即使緊緊閉著雙目也依然能讓人想象得出其目光如炬的模樣。而守在床邊的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應該就是這裡的軍醫了。

帶他們前來的那名士兵上前向這兩名軍醫做了介紹後,林奕秋隨即對著兩人拱了拱手,便在床旁的一張凳子上坐下,二指搭在趙將軍腕脈上細細地把起脈來,神情甚是認真。

只見他一會兒微蹙著眉,一會兒又舒展開來,過來半響,終於長身而起,滿臉謙色地對著兩位老軍醫道:“在下才疏學淺,趙將軍的脈象甚是古怪,我判斷不出是何原因,幸好家師已從八卦門趕來,不日應可到此了。”

兩位老軍醫聽了此話並未露出絲毫輕視之意,說道:“既然連修士也查探不出,那就只好等令師前來了。將軍這番疾病甚是奇怪,我等亦是無能為力,唉。”

其實林奕秋一搭上這趙將軍的脈便覺一股奇怪的衝力席捲而來,震得他腦袋一暈,頗為詭異,於是送出一注真氣遊走其全身探詢,赫然發覺其體內有股詭異的能量阻擋住他真氣的輸送,但這能量絕非是趙將軍的本身真氣,定是另有乾坤,只是他一時也是不得要領,因此不想貿然出口。

帳內氣氛頓時又是一片凝重,正在此時,帳前布簾突得被開啟,一絲冷風乘機躥了進來。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來人一共四人,正是李景煌、林齊格還有另兩名士兵。林奕秋上前向兩人行了禮,道了大致情況,便退立一旁默侯。而賴子麒隱匿生息的本領本已十分了得了,卻不料李景煌依然注意到了他,定定地打量了他一番,這才在床邊凳子上坐下。

他並不似普通行醫者一般搭脈觀察,而是直接放出靈力將趙胤全身罩入其內,此時外面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使得罩在趙胤身上的淡藍色靈力隱約可見。

過了良久突見靈力罩的顏色漸漸由藍轉紫,見此情景,眾人大為吃驚,紛紛舉目向李景煌望去,只見其額上滲出了許多細密汗水,眉頭緊緊皺著。驀地,他猛一回手,收回了靈力,面色深沉得扭頭望向兩位軍醫及三名士兵,眼神凌厲而兇狠,盯得五人心驚肉跳,連一旁的林奕秋三人都感受到了其洶湧的怒氣,眾人目目相覷不明所以。

李景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冷一笑,沉聲道:“你們幾人平常誰最能接近趙將軍?”

三名士兵齊聲道:“我等皆是將軍身前貼身侍衛。”

另兩名老軍醫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懷疑氣息,略有不悅道:“我等只有在將軍患病之時方才被召見。”

李景煌道:“既然如此,你三人留下,兩位軍醫就請回避下吧。”

兩名老軍醫當下也不多話,相視一眼便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李景煌又對著三名士兵道:“你們將軍昏迷前見過哪些特別的人?吃過什麼東西?軍隊中何人信光明教?一一到來。”

三名士兵中為首一位從容道:“趙將軍向來生活規律,所用所吃皆同軍中一般士兵無二,並無特殊之處,昏迷前一天亦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情況,我等三人自是隨身守候在旁,另有帳外守衛一列,共六人。還有另三位相同症狀的上將亦來過將軍帳內商量事情。昏迷當日上午將軍曾巡視過營內士兵訓練,所見之人不計其數。至於光明教的信徒,在下倒是不知了。”

李景煌追問道:“除了你們營中之人,沒有別人了麼?”

三名士兵想了想,均露出欲言又止模樣,最後依然還是那名士兵開口道:“夫人及其貼身丫鬟也曾來過營裡,她們常年居住在王都之中,每過幾月才會來此看望將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