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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地看著彌的反應,直到確認對方沒退,反而緊張得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襯衣之後,才繼續向前,唇瓣相觸,溫暖纏綿。
每次開學後都會重調一次班級和座位,如果說三年都連續在同一個班級是很有緣的話,那麼連續三年都是前後桌大概就是前世欠了對方的債還沒還吧。搬著課桌的彌按照座位表找到自己座位,並發現後桌已經坐著一個十分熟悉的傢伙之後,不由這麼感嘆。
“早上好。”即使如此,彌還是開口打了招呼“新學年,請多指教。”
後桌君手肘撐在課桌上支撐著側臉,他課桌上攤著一張白紙,此刻正用鉛筆簡單的描出一隻狗來,聞言看向彌“今年也拜託你幫我擋一下老師了。”
“喂,我可還在這裡呢。”講臺上的老師故作生氣的模樣“當我聽不見嗎?”
彌看了一眼正規規矩矩搬課桌的綱吉,對方臉頰通紅,注意到她的目光後露出了一個傻氣的笑。
彌剛平復好的心情忽然又莫名其妙的有點害羞起來。
☆、第六十一章
陽光從彌的指間傾瀉而過。
說不清上次做這種幼稚的事是什麼時候了,投在課桌上的手影,繪成一個個笨拙粗陋的動物剪影。彌伏在桌子上,黑色的瞳仁盯著自己的手指,柔軟的長髮鋪陳在課桌上,順著課桌邊緣垂下,白皙的側臉映著熱烈的陽光,被照耀得發出淡淡的曦光。
後桌君就坐在彌身後的位置,筆尖在手中畫紙上淺淺描開,他恍然記得眼前這個女孩在初見時彷彿腳底最卑微不起眼的花苞,卻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千嬌百媚的綻放開來,美麗得不可一世。
而自己卻只能驚歎,不停的用筆觸,用感覺,固執的想要記錄下來這種美麗。
他畫過太多東西,熙攘的人群、靜美的植物、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滿是瘡痍的破敗城市、瀕死者求生的眼神、腐爛的屍骨和一切他認為值得描繪下來的東西。可是畫得越來越多,感觸就越來越遲鈍,漸漸不再為手中盛放的美而感到愉悅。
可只有她,每次都能再次產生那種激動的,想要努力記錄時光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那相似的面容,也許是因為那相似的血脈,她們的相同以一種復刻時光的方式出現在眼前,每次都足以讓他產生出某種想要伸手觸控的感覺……不,他只能記錄,只能旁觀,只能守護,靠近就是褻瀆。
文藝中的後桌君一如既往的散發著自己畫家的文藝細胞,那小憂鬱的眼神完全沒發覺一邊的綱吉幾乎想撲上來把他的‘靈感’拖回家鎖著再也不讓他看到。
終於熬到放課鈴聲響,老師前腳走出教室,綱吉後腳就唰的一聲站起來,面目陰沉地拿著自己的書包去拉彌回家。
“澤田君?”彌急忙拿起書包跟上綱吉的腳步,直到被拉出教室,對方有些氣鼓鼓卻礙於周圍都是放學的同學而不便多說的模樣讓彌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了?”彌將手裡拿著的書放進書包,才跟著綱吉繼續走。
“你後桌……”他有些生氣的說話時會像個包子一樣鼓著臉“你沒看到他老是看著你嗎?”
相當無辜的彌無奈地笑了笑“我腦袋後面又沒長眼睛。”
“我不高興。”綱吉皺著眉頭說著,又加重聲調重複了一遍“我非常不高興。”
彌低低地笑起來“可是我很高興啊。”看著綱吉吃味又不理解地看過來,彌巧笑著繼續說“澤田君這麼在意我後桌的目光,是因為我啊,所以我很高興啊。”
綱吉剛有些憋悶,看到彌笑得染滿陽光,又不由像只漏了氣的皮球,一股子的醋意都隨著消失了。
話說熱戀中的人都這麼奇怪嗎?
彌看向校園門口,想估算一下什麼時候才能偷偷牽小手撫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