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旁的燕驚塵夫婦道:“燕師弟,兩個侄女皆是天縱奇才,實在羨煞旁人啊,還是你教誨有方,相比起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就差遠了,整天就會給他老爹惹麻煩。”

燕驚塵神色淡然,目光落到這個一襲青衣直裰,頭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樣的師兄身上,蜀山六脈之中,也似乎只有這個離群索世的師兄頗為對他的脾性,當年學道之時,這個師兄也曾對他多番照料,要知道,當年蜀山可是沒有忘塵一脈,燕驚塵少年之時,掌門玄霄子惜其驚才絕豔,代已故師尊青陽真人收其為門下,因此他要尊稱玄霄子一聲“師兄”,與五脈首座齊輩,那個時候,除了冰月峰的曉月上師還是老一輩之人,其他四脈首座便是眼前剛從各自恩師手中接過首座之位的幾人,而他們看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受到掌門青眯,一步登天,與他們齊輩蜀山,難免心中會產生蔑視與不忿,除了寧遠世,其他幾人可是甚少給好臉色燕驚塵看。

而後來燕驚塵闖下“一代劍神”,“蜀山第一人”的聲名,更以短短十多年時間邁入陽神大道,以一代天驕的姿態開立了忘塵一脈,過往恩怨,以燕驚塵的性情,自是不屑一顧,但因此也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這麼多年過去,雖然門下弟子並不知情,他們幾個老傢伙嘴上也不說,但心中難免存有芥蒂,如今蜀山老一輩的人當中,也只有寧遠世,以及後來從曉月上師手中接過冰月峰首座之位的滄月大師兩人,能與燕驚塵說得上話,當然,後者則是因為明月嬋的關係。

“師兄言重了。”燕驚塵淡淡說道,便把目光轉向天邊。

明月嬋聽得老師兄稱讚自家女兒,心中歡喜,白了燕驚塵一眼,笑道:“師兄過獎了,大衍峰門下人才濟濟,上屆六脈會武,師兄的高徒更是入了最終決賽,相信這次大會還有更加厲害的弟子未出吧,要知道,歸邪那孩子,驚塵可是讚口不絕呢。”

這時,滄月大師忽的嘆道:“十年彈指過去,回過神來,冰璃那孩子已經走到我們的高度上了,只是數年前她重傷回來後,道行一日千里,性情卻是變得更加冷淡了,也不知道這時好事,還是壞事。”

提起那個女孩,明月嬋亦是一臉的在意,畢竟她雖嫁給了燕驚塵,身份上卻還是冰月峰之人,對自己一脈能出得一個不遜色於當年燕驚塵的絕豔驚材,自是有幾分驕傲,只是看的師姐的神色似是有幾分落寞,明月嬋岔開了話題,把話語引到冰月峰其他弟子身上:“師姐,聽聞冰月峰這些年也有幾個好苗子,除了陸雨晴那孩子,還有一個叫紫嫣的丫頭,頗為受弟子們的歡迎呢。”

聽師妹如此一說,滄月大師微微笑道:“紫嫣那丫頭天資聰慧,只是生性活脫,靜不下心來修行,這孩子比雨晴當年還要淘氣呢,要是能改改這習性,倒也是個可造之材。”

明月嬋笑道:“女孩兒家誰不這樣,我家倩兒可是沒少讓我憂心……”

寧遠世在一旁聽了幾,便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卻是不經意間向站在不遠處的聶慕楓看了一眼,正好聶慕楓也看了過來,二人目光相接,皆是眯了眯眼皮,但二人都只是淡淡一笑,相若無事,只是,聶慕楓繃緊的臉頰脖項上,繪著的那朵形狀奇特,栩栩如生的血紅火焰,那一刻宛若活過來一般,顯得分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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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握著泛著青色流光的籤號玉簡,向著乾位臺走去,心中卻是暗暗可惜,沒想到這麼快便輪到他比試了,而燕若雪的籤號玉簡亦剛好發出反應,本來明筱倩興致勃勃地打算看看林辰如今的修行如何,卻被林辰趕去震位臺那裡,畢竟原本來支援她的忘塵峰弟子都已經在震位臺那裡等候著燕若雪的上場,她本人不去的話恐怕不少師兄弟大失所望,用林辰的話來說,要是蜀山第一人的傳人過不了首輪會武,那他以後不用見人了,恐怕青雲大殿上看著的師父也會忍不住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