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怎樣喜歡去那種地方,可惜跟我有生意來往的人卻不少喜歡得要命,而我的好些交易偏又在那種地方才得以順利完成……”

楚烈摸著下巴,道:“大家都很明白,你也用不著多作解釋。”

張千戶嘆息道:“大概是那種地方去得太多,所以好些朋友都以為我特好此道,有什麼好去處,新玩意,都不會忘記給我通知一聲。”

楚烈道:“那是一個好去處?”

張千戶點頭:“而且有很多別出心裁,在別的地方絕沒有的玩意。”

一頓,他又補充道:“也許我孤陋寡聞,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過,甚至聽過第二個那樣的地方。”

柳清風插口道:“若是你也孤陋寡聞,我更就不知道怎樣說了。”

“你?”張千戶搖頭。“你當然例外啦。”

秦獨鶴冷冷接道:“你也許還比不上方直,卻應該算得上是大半個君子。”

柳清風淡然一笑。

楚烈揮手道:“別打岔”張千戶沉吟著道:“那地方應該已不算是個秘密的地方,但是到現在,仍然能夠保持那種神秘的色彩,給人的感覺,仍然是那麼神秘,這是最難能可貴之處。”

楚烈懷疑的望著張千戶。

張千戶看了他一眼,道:“我雖然已很久沒有去,但我的很多朋友仍然樂此不倦。”

楚烈笑笑問道:“你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去?”

張千戶輕捋鬚子:“這大概因為我已經發覺自己已經是一個老人。”

楚烈大笑了起來。

張千戶淡然接道:“雖然我像你一樣,一向不服老,可惜在別人的眼中,我卻已實在夠老了。”

楚烈仍在笑,卻已沒有那樣響亮。

張千戶目光轉向沈勝衣面上:“那地方到底怎樣神秘,實在很難說得清楚。”

“老前輩的意思是……”

“大家不妨實地去體驗一下。”張千戶一面說,目光一面從三個兄弟的面上轉過,突然亦大笑起來。

楚烈一聲悶哼:“這不知有什麼可笑的?”

張千戶道:“我們四人結拜以來,大概還沒有試過聯袂去妓院尋樂。”

楚烈道:“我們結拜的時候,年紀都已經不小!”

“現在更不是尋樂的年紀了。”

秦獨鶴冷冷的插口道:“幸好我們這一次並不是去尋樂。”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張千戶笑接。“在進去那個地方之前,我們也就得變成去尋樂的樣子。”

一頓,張千戶目光一轉:“我們四人之中,最少有兩個還沒有這種經驗。”

柳清風淡笑應道:“所以這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低限度,以後別人問起我,妓院是個怎樣的地方,我也不致於啞口無言。”

這等如自承認他就是那兩人之一。

張千戶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毫不在乎。”

柳清風緩緩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

楚烈笑接道:“聽你這樣說,你倒是有意弄假成真的了。”

柳清風只是笑笑。

秦獨鶴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不定江湖中人還會交相傳誦這件趣事。”

楚烈的笑容反而更盛,方待說什麼,沈勝衣已插口問:“老前輩定在那個地方見過一面這樣的牆壁?”

張千戶搖頭:“不是一面。”

沈勝衣道:“那是很多面……”

“記憶中,應該在百里之外,但到底是多少面卻又不清楚。”張千戶一頓。”因為我當時並沒有留意到真假這問題。”

沈勝衣沉吟著道:“老前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