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此句出自何處?」

老管家悄然走近,腳步靜悄悄的。

林淵撇了一眼,輕輕頌道。「青樓斜影疏,良人如初顧。縴手如玉脂,淡妝勝羅敷。引君入香堂,言詞論今古。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盟定三生約,共譜月下曲。豈料鴛鴦棒,分飛相思苦。縱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微微沉吟,老管家抬起頭,片刻說道。「少爺,老僕服侍老爺三十餘載,乃是林府下人,但今日不得不僭越一句,您乃是人中龍鳳,身負林府厚望,豈能沉溺於兒女私情,以您之才華,何患無妻?」

「……」林淵嘴角微微扯了扯,別人吟詩都是收穫的一大片的讚賞和美人水汪汪的眼神,他收穫的東西就比較尷尬了。

旁邊火旁,俏麗大丫鬟抿嘴輕笑,林家的家風極其嚴厲,尤其是對於嫡系,林府如今在那位大公子金榜題名之後,也算得上半個書香門第,那位老爺為此更加註重家風。

書香門第,哪怕是落魄的書香門第,在名聲上也比輕浮的商人之子好聽的多。

這麼大的雷雨天,這片山嶺能夠避雨的地方並不多,不多時古廟外面的狂風暴雨中傳來牲畜嘶鳴的聲音,還伴隨著兩個腳步聲。

火堆旁,老管家目光一動,四位護衛中其中一位年輕護衛會意,起身前往檢視,不多時,帶回了一對畏畏縮縮的父女,目光望著林家眾人,有些膽怯,還有些敬畏。

「少爺,這對父女是前往溫泉鎮走親的,途遇暴雨,錯過了歸期,想要在此休息一晚……?」

他剩下的話還未說完,林淵擺擺手,示意這對父女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便是!

這座鎮魔將軍廟規模不小,看得出來全盛時期必然香客如雲,這對父女的到來,並沒有佔據多大的地方。

「多謝少爺!」

那身材佝僂的老人上前拜了又拜,看起來十分感激,那女子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沾染著風塵,看不清楚模樣,只是看起來怯怯的。

盤溪坐在火堆旁,林淵目光抬起,看了一眼這少女,最後在對方鼓鼓囊囊的胸口看了一眼,略為閃過一絲訝異,那女子恍似未覺,攙扶著老漢到了一旁,林淵見此眼底卻有些異樣。

「莫非那侍郎墳的訊息已經傳開?」林淵心中暗忖。

林淵見這對父女實在窘迫得緊,當即讓大丫鬟給父女兩人遞過去兩件乾淨的衣衫和兩碗肉湯,那父女兩人見此千恩萬謝。

但僅僅是片刻之後,廟外又傳來一個腳步聲,吱呀一聲,破爛的廟門很快被推開,伴隨著料峭的寒風,眾人望去,一個身材魁梧,背著弓箭的高大青年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提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籠子,「吱吱」,裡面還有微弱不可聞的哀鳴,林淵落在那女子身上的心神瞬間收回,鼻子微微一動,卻是聞到了一縷古怪的奇香,順著奇香的來源,瞬間落在了籠子中,狂風吹動,那黑布包裹的籠子被吹開一角,露出一隻皮毛純白的小獸。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那小狐看起來受了傷,捲縮在籠子裡,哀哀直鳴。

那高大青年神色冷峻,掃了一眼廟中眾人一眼,兀自找了個角落,自己蹲著,也不與眾人打招呼,啃著自己的乾糧。

林淵見此微微沉吟。

就在這時,廟門再次被推開,林淵眉宇一皺,瞥向門外。

廟門口走進來幾位披著蓑衣的江湖豪客,各自配著刀劍。

林淵目光奇異之色一閃而逝,林淵注意到,這些人各個身上都繚繞著淡淡的血腥之氣,最後面的兩位身體僵硬,腳步奇怪,看起來像是修煉了什麼奇怪武功。

「左道術士?」

感受著對方體內流轉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