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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是杜子珏和沈毓。
沈毓回身將院門仔細關好,杜子珏怔怔看刻,沈毓知道他擔心房內的杜沅沅,便道:“已喝下加料的茶,大概還要睡上幾個時辰。阿蕪也是樣。亮後,便會有人來接,待們醒來,應到九里亭。”
杜子珏微微放下心,深吸口氣,低聲道:“們走吧。”
二人遂向前走去,邊微露的晨曦映著他們的身影,片昏暗之中,那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血親
長長的地道黑暗而乾燥,杜子珏舉著只小巧的火折小心向前,沈毓則步步緊隨,警覺地注意著身周的動靜。
前面已是路的盡頭,只浮刻的金雕在火折微光的映照下昂揚於牆壁之上,杜子珏加快腳步,上前開啟門戶的機關。
沈毓暗暗鬆口氣,路他並未發現異狀。看來杜子珏所料確實,還未有人發現裡。他從杜子珏手中接過火折,叮囑道:“在外面守著,快些。”
杜子珏頭走入門內,並不看兩側的樟木箱子,只徑直向那石像走去。當要接近香案之時,他突然停住腳步,滿臉震驚地望著那香案。
香案之上,是隻三足熟銅香爐,那裡面正燃著三根尺餘長的線香,才只燃寸許,煙氣嫋淡,幾至於無。香爐和線香原本都沒有什麼,關鍵是杜家早已出事,此地十數日不見人跡,怎麼會有剛剛燃起的線香,除非是……,杜子珏禁不住倒退步,渾身的汗毛似都已豎起,此地有人!
他迅速看向四周,厲聲道:“是誰?”
“是!”個身著寶藍十錦花袍服的身影從石像後慢慢走出來,滿堂璀璨燈火映在他的身周,雖只是便服,但英挺眉宇間不怒而威,身尊貴令人不可逼視,正是英帝。
杜子珏臉色大變,口中著“真是低估”,手中已迅即抽出腰畔長劍,只聽得“嗡”地聲宛如龍吟,已有泓寒光直指英帝。
英帝站得穩如山嶽,連眼皮都未眨下,杜子珏到底心存猶疑,加之傷勢未愈,劍尖眼看刺到英帝胸前,卻頓頓,拐向旁。
英帝並不看那長劍,目光盯注在杜子珏面上,“且別忙動手,獨自在裡已等幾日,便是想與好好談談。”“等?”杜子珏愣,自嘲笑道:“什麼撤海捕文書,原來真是設下圈套,誘來此。既如此,要殺便殺,何必假充慈悲。”
英帝不以為意笑笑,自顧自席地而坐,“確是故意誘來此,至於原由,自有的道理。人既已來,是殺,還是殺,又何必急於時。此間只有二人,不如坐下來,咱們聊聊。”
那語氣竟似有幾分商討,杜子珏微覺奇怪,突然意識到奇怪之處,英帝開口至今,直未稱自己為“朕”,似乎真是擺出副促膝懇談的樣子。他心上橫,隨手扔長劍,坐於英帝對面,大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英帝眼中有敬佩之意,看杜子珏半晌,忽然道:“並不姓‘杜’。”杜子珏冷笑,“是,原本是姓‘宮’的。”他指著那個石像,“那便是的先祖――宮挽戈。是宮家的後人,是為向們齊家報仇的宮家的後人。”
他的語聲中滿是激憤,英帝聽卻只是怔怔出神,面上不知是怒是悲,過良久,發出聲長長的嘆息,似是自問道:“究竟是誰之過錯,誰之過錯?”
他忽然站起身來,從香案上捧過只暗紫色的木匣,木匣並不是密室內之物,顯然是他帶來的。他鄭重地將木匣遞給杜子珏,“想看看個。”
杜子珏也不推辭,伸手接過,將木匣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