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裡待了好一會兒長起來的李沈嬌,沒一會兒就聽著秋瓷說著昨兒個四爺從正院出來的事。 李沈嬌坐在銅鏡前,秋瓷正替李沈嬌挽發:“聽說是福晉叫了胡姑娘去,結果四爺很是不高興呢。” 李沈嬌挑著桌上的首飾,聞言掀了掀眼皮:“四爺大概是不喜歡這樣的。” 秋瓷點點頭:“格格說的是。” 李沈嬌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你看這個墜子好不好看?” 正是愛美的年紀,小姑娘家家的喜歡漂亮首飾也是情理之中。 秋瓷瞅了一眼,海棠花樣的白玉墜子,便應和一聲:“看著喜人,格格戴著定然好看。” 李沈嬌笑眯眯地,繼續挑著。 “園子裡又開了不少花,格格一會兒去瞧瞧?今兒個天氣也好呢。”秋瓷別了一朵絨花在李沈嬌髮間。 李沈嬌想了一下,彎眉應下了。 如今府裡,倒沒什麼人會出來逛,福晉不屑,宋氏養胎,白佳氏也有些日子沒見她出來了,出去不用碰見別人,那就出去吧。 用過早膳,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的小姑娘李沈嬌晃著團扇去了園子裡。 花園裡又搬來了不少新的菊花,顏色各異,乍一看也好看。 李沈嬌帶著秋瓷,慢悠悠地走著。 本以為不會遇見旁人,結果還是遇見了,是胡姑娘在和她的丫頭放風箏呢。 這會兒子沒什麼風,那風箏便搖搖欲墜的,可巧不巧,就落在了李沈嬌腳邊。 “給李格格見禮,李格格好。”胡氏福身行禮,身姿曼妙,行個禮都是勾人的感覺。 李沈嬌叫了起,嘴邊掛著笑。 胡氏叫丫頭撿了風箏,一時竟沒有離去之意,站在一旁,似是有話想說。 李沈嬌不想開這個頭,看了胡氏兩眼,見胡氏仍舊不說話,便轉身準備離去。 胡氏連忙出聲:“格格留步,奴才有話想說。” 李沈嬌“哦”了聲,慢慢轉身。 胡氏咬唇,故作姿態:“格格好歹是正經選秀進府的,總歸比奴才這樣沒讀過書的好些,只是……格格也賢德些,可憐可憐奴才,如今成日佔著四爺是個什麼道理,昨兒個還截了四爺去……” 李沈嬌聞言,瞪大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輕笑一聲:“胡姑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你是叫我賢德些嗎?做妾的,賢德給誰看?胡姑娘可教教我如何賢德,還有,你從哪兒聽的我昨兒個截了四爺?昨兒個四爺從正院出來,與胡姑娘又有什麼干係?莫不是昨兒個胡姑娘在正院?”說罷,李沈嬌適時地露出一個驚駭的表情。 秋瓷在一旁,真是一會兒怒一會兒樂。 這胡姑娘也太噁心了些,裝可憐給誰看呢?平白噁心人,說話還這樣沒分寸,胡編亂造著汙衊格格。 胡氏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用帕子掩面泣涕起來,那模樣,好不委屈。 李沈嬌擺手,又甜甜的勾唇笑了一下:“眼見著這園裡的花都要敗了,胡姑娘這是有感而發感傷呢,胡姑娘可真是善良呢,不過,怎麼不見姑娘感傷感傷自個兒呢。” 胡氏泣止,雙眸含淚的看著李沈嬌,好一會兒沒反應,還是胡氏的丫頭拉了她一下,胡氏才回過神來,又哭著跑了。 秋瓷扶著李沈嬌,臉都氣紅了:“胡姑娘說話也忒惡心了……” 李沈嬌想了一下,搖搖頭:“我覺得我也可以,不過胡氏一哭,她臉上的妝都花了,看著怎麼好像比福晉還老啊?” 秋瓷聽著這個,眼睛晶亮:“格格有所不知,胡姑娘聽說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據說都有二十了呢。” 李沈嬌多看了秋瓷一眼,這丫頭,府裡的八卦秘聞知道的比這都清楚,也不知是從哪曉得的。 從園子裡回來,李沈嬌不知道的是,她這又一戰成名了。 (聽說,李格格的嘴毒著呢。) 有著這麼個插曲,李沈嬌也沒興趣到園子裡逛了,懶洋洋地過了一日,至晚間,李沈嬌就坐著等四爺來了。 四爺今早走的時候說了晚上要來啊。 只可惜李沈嬌等到深夜了,四爺都沒來,還是前院福祿來通稟了一聲。 說是宮中聖上病了,四爺和其他阿哥們要侍疾,今兒個是不回來了,叫李沈嬌早些歇息。 李沈嬌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麼個變故,但也沒多想,草草用過膳,就安歇了。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