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挺的筆直,沒有絲毫倦怠,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已培養出了站著睡覺的本事。我隨手揀起身邊幾粒碎瓦,想要探一探虛實,那緊閉的房門卻忽然開啟了。

一個小丫鬟從屋裡走了出來,往西而去,我緊跟而上,穿過兩道穿堂,來到了王府的廚房。丫鬟喊來了值班的廚子,生火做飯,倒騰了一會,端了一個湯盆一隻瓷碗往回走去。我趁著她拐進無人看守的穿堂之時,躥至她身後,點了穴道將她搬至黑暗間,以髮簪點上她的唇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問什麼,你需得答什麼,不然,就將你的嘴縫起來,那可好看的緊。”

丫鬟渾身發顫,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我,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戳破了嘴角。我滿意的解開她的啞穴,問道:“湯是端給誰的?”

丫鬟緊張道:“王……王爺……”

“那屋裡只有汝陽王一人?”死老頭半夜不睡覺,呆在寶貝窩裡研究什麼呢?

丫鬟哆嗦道:“是……”

我抬手塞了一顆糖豆強迫她嚥進喉嚨,威脅道:“如果你有半句虛言,此毒三日後即發,到時你渾身腐爛遍體惡臭,又痛又癢,生不如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丫鬟喉嚨裡咯噔一聲,眼淚利馬宣流而下,哭道:“我……我真的沒騙你……”

“我如活著回來,會給你解毒的。”我微微一笑,立即重複封住她的啞穴,換上她的衣服,打理好頭髮,把她往屋簷橫樑上一放,端了湯便朝汝陽王所在的院落而去。

王府的侍衛們確實十分盡職,我走的時候他們什麼模樣,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是什麼模樣。衛隊一致面朝廊外,威武昂揚,頭都不帶轉動一下,門口兩人更是將門神一職發揮完善,一左一右,完全將大門封死。

我腳不停步,低垂下頭,眼角餘光瞥過,手中扣著的兩粒石子悄然襲出,無聲無息之間,便已封住了那對門神的穴道。我大搖大擺的站在兩人面前,對兩人驚訝而無奈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接推門進屋。

房間很大,分為三層,每一層都有簾幕阻隔,簾後確乎還真的只有一個人。我掩上門,略略掃視一遍屋裡的狀況,只瞧見了滿屋的書卷,卻沒看到一樣可稱為是寶貝的東西。低頭看看腳下的青磚地板,目光順著磚石縫隙掃過,看不到隱藏的門徑,我掀起了門簾來到埋頭於岸的男子身旁。未近其身,便聽那人喝止道:“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我聽話的將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盛了一碗又送到他跟前。汝陽王極為不悅,停筆抬頭,滿臉不耐,剛張開嘴,我便手指如風,疾點了他的穴道。

汝陽王本來極是驚訝,在看清了我的面目之後,面色立即陰沉下來,雖不能說話,卻以犀利的眼神瞪視於我,眉毛時皺時揚,似乎是在警告我,小心腦袋。我舉著那碗滾燙的燕窩粥,擱在他嘴邊,貼上他耳邊小聲說道:“王爺,聽說屠龍刀現今正在你手,小女尋之久矣,特來拜會,送上極品燕窩一碗,還請王爺割愛,將刀賜於我吧。”

汝陽王冷笑一聲,兩眼一眯,瞥向一旁,再不看我一眼。我將碗放在他面前,捧起他正在寫的東西掃了一眼,笑道:“六王囤積兵力,意圖不明,此舉固然危險,但怎麼也比不上你私藏寶刀,瞞上不報來地嚴重吧。”

汝陽王面色變了變,我接著說道:“刀內藏有長生之術,並非戲言,當年襄陽一戰你們朝廷應當都清楚。為造明教那把贗品,我相信你當年費了不少心,只為將刀私吞為己,卻不想被天鷹教捷足先登。如今寶刀失而復得,你公告天下,卻造出刀被奪的假象,一來可挑起江湖紛爭,剷除明教,二來也好讓皇帝死心對不對?”

汝陽王面色更加難看,眼中的犀利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與疑惑。我滿意於他的態度,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當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