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和自己不是一類人,也少有和人結拜。

“酒是小事。就是這剿匪到底有怎麼個章程?這個雨亭你可要拿好分寸。彰武過去,復興軍聽說在那,白音達賚據說也在那邊。”逃兵的事情張景惠不著急,著急的是彰武就是土匪窩,雖然自己有四千多人,但是勞師遠征,硬碰硬還是要吃虧的。

張景惠的擔心在張作霖這邊並不是一件大事,他拿起二鍋頭的瓶子就是猛的一口,只把裡面的酒都喝光,這才打著酒嗝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回出兵又不是去打他們的,等到了地方,直接派個人過去說清楚不就行了嗎。這次是蒙匪惹惱了日本人,要剿的是陶克陶胡,和其他人無干。這麼冷的天,打來打去喝西北風啊?”

“可要是他們萬一以為我們是圍剿他們的呢?”和張作霖大大咧咧的想法不同,張景惠可是一個精細人,不過精細人也有精細人的特點,就是常常以小見大,以小是大。

“我們人多,只要意思說清楚,那他們自然會明白的。”張作霖似乎真沒管復興軍和白音達賚的事情,說著說著又摸出一瓶二鍋頭狂飲。

“真是這樣就好了。”張景惠大事上都是信張作霖的,不過他又想到另外一個事兒,“雨亭,你說安帥調了兩個巡防營給我們是什麼意思啊?若是這些王八羔子把我們和復興軍私通的事情說出去……”

“他敢!”二鍋頭瓶子‘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張作霖袖子一抹嘴上的酒跡,狠狠的道:“這兩個王八羔子要是不識相,就讓人做了他們,也省得麻煩。”

張作霖可是對這一次剿匪的目標清楚的很,這麼快的出兵無非就是給日本人一個臺階下,也讓朝廷有一個應付日本人的藉口,根本就不是什麼真剿匪,更多的是做作樣子罷了。只要他帶著人和復興會和白音達賚硬拼,他是絕對不幹的。

他不想和別人硬幹,別人也不和他硬幹,等他到了彰武的時候,已經聽說復興軍往西去了,他此時再無顧慮,一心的直往北面通遼而去,陶克陶胡就在二龍索口(今通遼)附近,聽聞清兵大舉進剿,忙的退到醴泉縣(今突泉縣)和白音達賚並夥,他們在德隆燒鍋店和清軍大戰一場。憑藉從復興會買來的槍械,陶克陶胡大量殺傷的清兵後全身而退。

本來按照歷史這陶克陶胡和白音達賚應該是要一直往北面的索倫山跑的,可是在確定行軍方向的時候。在德力格爾的力勸下,陶克陶胡居然想往西再南下找復興軍,白音達賚見此大怒,“草原上的雄鷹不需要房子的庇護,鐵木真的子孫不應該投奔漢人。”說罷便往北去了。

“父親……”德力格爾看著白音達賚帶著人往北,心中也為自己的提議感到羞愧。

“不。讓他去吧。”陶克陶胡看著那一輛輛滿載的馬車,這些都是白音達賚打下城池的繳獲。開始碰面的時候,陶克陶胡就感覺白音達賚極為不悅,認為是自己給他帶來的災禍。要不是有復興會賣的那兩百條槍,怕是在德隆燒鍋的時候,就逃不出來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白音達賚,陶克陶胡目光深邃。不一會他堅定的道:“我們南下。”

“南下?”德力格爾驚訝。旁邊的部下牙什也是驚訝:“蒙古漢子不應該去投奔漢人。”

“哼。沒有漢人的槍我們能打得過清兵,沒有漢人的子彈我們能逃得到這裡。”陶克陶胡看著德力格爾和牙什這一干部下,目光炯炯,“我以前聽人說過,復興軍說滿人是洋人的奴僕,我們是滿人的奴隸,不管蒙古人還是漢人,都要團結在一起打滿人;德力格爾也說了。復興軍文首領不贊成墾殖蒙地,漢人有漢人的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牧場。我們為什麼造反?就是滿人勾結王公把草原賣給漢人。既然復興軍不要我們的草原,那我們和他們就可以結成為兄弟,而絕不會成為敵人。白音達賚嫌棄我們給他帶來災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