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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要緊,先隨孟大人去罷。”那聲音嬌柔曖昧,光是聽著便有讓人心中一緊的感覺,只會想這說話的女子該是怎樣一種病柔嬌弱的姿態。
孟慶見蘇子恪全身氣質毫無剛打鬥受傷的痕跡,這屋裡除了曖昧的薰香,也聞不到一點血腥氣,而那紗簾背後的女聲反倒是更為這場景添了些綺旎曖昧的氛圍。再細細打量蘇子恪一番,見得他頸項間的紅痕,孟慶心中便消了疑惑,只想是人家夫妻估計正在成其好事,自己也不便打擾這花前月下,錢公公只讓他來試探一下今夜夜闖司禮監的人是否是他,既然不是,何必破壞人家夫妻美事。於是道:“既然蘇夫人不適,孟慶今日是真的不識人情了。蘇大人為國操勞多日,孟慶自會回宮將實情稟明陛下,為蘇大人討得這一晚假期。”說道最後,言辭中竟然也染上了幾分曖昧的意思。
蘇子恪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招手換來了一旁戰戰兢兢候著的下人,給這一干錦衣衛大爺送了不少銀兩珍寶方才回身關門。
站定在床邊等著錦衣衛們的腳步聲消失,蘇子恪終於鬆了一口氣,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床上。柳如言心中一驚,忙扶過他解開睡袍,方才發現白色的繃帶已被盡數染紅,幸而未染到睡袍上,方才逃過了這一劫。
重新為蘇子恪換上繃帶,柳如言抬手挑了挑香爐裡的薰香,這種薰香是師姐教她制的,再重的血腥味都能掩蓋過去。回頭見得蘇子恪半躺在靠枕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見自己回頭看他,張開薄唇道:“如言的這薰香,我倒是從來沒見過。”
柳如言看著蘇子恪沉默了半響,心中天人交戰,終是盯著他咬了咬牙道:“子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你妻子,我終究是不會害你,還會幫你,你信不信。”整句話柳如言說得堅定有力,只是那聲“子恪”一出口,柳如言便紅了臉。
盯著面前的人良久,蘇子恪抬手撫上柳如言臉頰,道:“我信。”女子肌膚細膩,如同上好的白瓷,貼在手中觸感光滑。
柳如言回頭,見得蘇子恪眼中情緒翻湧,光芒明滅,心中突然就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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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蘇子恪對著柳如言說他信她,柳如言也相信蘇子恪的話。而先帝駕崩後的這些日子,朝堂波譎雲詭,各方勢力明裡暗裡的較量已經鋪上臺面。這較量下來的各種結果,甚至讓人瞠目結舌。少帝不務正業,首先是宮裡便被錢斌一手把控住;而短短半月之內,內閣也洗了一次牌,首輔王謹,次輔蘇貞紛紛至仕倒臺,衛詰貞扶順勢搖直上升為首輔,還兼了戶部和禮部兩個部的職務,一時權勢滔天,無人可忘其項背。而這無疑對蘇家和王家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現在的朝堂中,蘇王二家能頂得上用的便只剩了蘇子恪和王恆。
柳如言深深的嘆了一聲,其實那錢斌在正史裡不過是個看門的太監,只因救了穿越過來的茹妃一命,為成祖所喜,才讓他去伺候慕容灝,也方才有了這後頭的諸多變化。這便是蝴蝶效應了。
這日早上,柳如言正在吧嗒吧嗒的喝著稀飯,見得方才下了朝的蘇子恪出現在大門口,身上緋色的官服都還沒脫——他在外是縱橫沙場的將軍,在京裡卻擔著兵部尚書的文職,其實蘇子恪也算曆史上少有文職兼武官都任過的人物了。
蘇子恪面色有些疲憊,因著受傷,這些日子人清減了太多,官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空空蕩蕩,卻還是極為清俊的眉眼,立在柳如言眼前依舊是如松如柏的站姿。
他二人近來關係有所緩和,所以柳如言便停了筷子對他笑了笑,問道:“可是還未用過早膳。”
蘇子恪點了點頭,看了柳如言一會兒,道:“傷寒可好了?明日新帝宴請群臣及家眷,你到時隨我一起我去罷。”說罷便回房去換常服。不一會便著了一身月白色常服來飯廳,撩起袍子坐在柳如言身邊,盛了碗飯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