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壓抑的咳嗽聲,以及 因呼吸不暢而發出的喘息聲。

我曾詢問他怎麼回事,他僅僅是淡淡的說以前在保護白衣人師父時受過傷,我給 他把脈時發現果然如此,他的五臟六腑曾被人用內力震傷過,落下了病根,雖然 已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要完全根治也已不太可能,所以我也只能給他開些補藥 將養著。

不過,因著他是因為保護白衣人師父而受傷的,所以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 了一分感激之意以及憐惜之心,因此,在他身子感到不適之時,我會強制他留在 藥鋪中歇息,不許他再跟在我身邊跑前跑去,勞累自己。

有一日,陸流楓帶領手下新從大離販了一批藥材進來,依照慣例,我一般都會帶 上同樣熟悉藥理知識的高拂曉與我一起挑選、辨認,並向各地的藥店、藥鋪分發 ,然而,因著前一日夜裡,我聽到高拂曉又咳嗽了相當長時間,知道他肯定又開 始低燒了,便未將藥材到貨的訊息告之他,還在給他開的藥方中加入了安定功能 的藥材,希望他能躺在床上多歇息一會。

待我挑揀好所有藥材,並分發均勻後,已經半夜時分了,因著擔憂高拂曉的身體 ,回到所歇息的藥鋪時,我特意又去了一趟高拂曉的房間,打算替他把把脈,看 看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可能是我所開的安定藥材分量足夠,我進去之時,高拂曉仍舊還在酣睡之中,但 是他的嘴中卻好像在嘟囔著什麼,我聽得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想想也就是夢話 而已,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仍舊自顧自的替他把著脈。

幸好,從他的脈象可以得知,經過一整天的休息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好轉了不少 ,這也讓我放心了不少,替他拉好被子之後,就準備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回自己 房間休息。

正在這時,高拂曉卻突然握緊我的手,併發出一個聲音:“嫵兒,不要走……”

這個聲音卻讓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他明明就是白衣人師父的聲音,卻是從 高拂曉嘴中發出來的,與高拂曉平時與我說話的聲音相差太大。

靜默了片刻之後,我自嘲的對自己笑了笑,覺得自己肯定是太勞累了,加上思念 白衣人師父過度,出現幻聽了,我搖了搖頭,一邊繼續抽自己的手,一邊在心中 對自己說道:“快點去洗洗睡吧,再這樣下去都要神經錯亂了 。”

“嫵兒,不要走,不要離開師父……”誰知,我的手再次被高拂曉反射性的握緊 ,並繼續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幻聽,這說話的聲音百分之百是白衣人師父的。

頓時,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假設掠過我的腦海中,讓我俯下身,用略帶顫抖的手 輕輕解開高拂曉的衣襟,再揭開一看,一個褐紅色的六瓣梅花印記出現在我眼前 ,讓我心中立刻狂喜不已,這是當年白衣人師父在皇宮中中了劇毒之後,外公替 他逼毒時留下的印記。

看來,之前我是白白傷心了一場琉璃,外公竟然和白衣人師父聯合起來欺騙我一 場,歡喜過後,我冷靜了一點,將前因後果聯想了一番,不禁又有點牙癢癢了, 還報復性的在白衣人師父扮的“高拂曉”手上掐了一把,解解氣。

隨後,我並沒有叫醒白衣人師父,而是起了一股惡作劇之心,竟然他想演戲,那 我便陪他演好了,看他和外公什麼時候自己忍不住,來向我坦承這件事。

自然,既然白衣人師父並未真的過世,我也就無須躲藥鋪中療勞什子傷了,因此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精神也已恢復過來的“高拂曉”面前, 頗有氣勢的一擺手道:“高拂曉,你收拾收拾衣物,隨我一起回家吧。”

因著我最近這些時日的精神一直都是萎靡不頓,還肯搬回家去住,讓“高拂曉” 感到相當的詫異,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