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說,卻並非不知道,只是懶得管。所以兩人之間不要說夫妻之情,便是親情也沒有幾分,這一次看見長孫曉月這般違逆他的意思,他也真是起了幾分真怒,所以也不再客氣的說道:“明兒個請袁先生來家裡,挑個好日子,我要宴請賓客,行六聘之禮,扶蘇氏為平妻。”

長孫曉月立時臉色更加蒼白,她真的沒曾想到蘇烈會做的這般決絕,她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一但決定了什麼,難以改變,但到了這樣的份上,她也不想讓步,她只是咬著牙說道:“那也好,我便在那個黃道吉日裡吊死了去。”

蘇烈只是冷眼瞧著她,終是淡漠的說道:“婉然,夫人累了,送她回房去吧。”

婉然只得硬著頭皮扶著長孫曉月的手,然後低聲懇求道:“夫人,先回屋裡去吧。”

長孫曉月一把推開了婉然,回過身。瞧著蘇烈悽烈的笑了起來,笑的那樣悲涼,便是旁人看去,也覺得悽神寒骨,蘇烈並不為之所動只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卻在時候長孫曉月慢慢的說道:“蘇烈,我長孫曉月一生因為你做下過很多錯事,我善妒,我心狠,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這一切的罪都是因為你。你娶了我,卻不疼愛我,你娶了我,卻只會冷落我,你娶了我,卻只會看著別人微笑。”

蘇烈冷哼了一聲,好一會子才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冷落你嘛?你入到我蘇家來的時候,我未常不是對你尊敬有加,只是你卻做了些什麼,這麼些年來了,我一直沒有懲罰你,只因為,我覺得逝者已了,活者的人要為活者的人考慮,我只是暗中提醒你,一切適可而止,可是你呢,越發的變本加厲,你一手血腥,午夜夢迴之時,可曾害怕,我卻是一點也不想嗅著你那一身的血腥味兒。”

“我殺人,也不會比你殺的多吧,呵呵。”長孫曉月有些發狂般的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蘇烈挑了一下眉頭,終是長嘆一聲說道:“我們在戰場上殺人,那為的是可以有更長久的和平,戰爭是蒼生的劫數,誰人能改變,但你卻是將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殺死,你心太狠了。”

“我心狠,我心狠,哈哈哈。”長孫曉月又是一陣大笑,只見蘇烈又在那裡皺眉,終是不再等他說話,便搶先說道:“我再心狠,也不如你。蘇烈啊,蘇烈,我明白了。”

說完以後,她如是氣息全無一般,像個行屍走肉似的腳下不穩的慢慢向外走去,只是還沒走幾步,衣服上的衣帶就勾在了一處椅角上,她卻如是不覺般的繼續向前走,讓那衣帶一帶,她向前一顛,險些倒在地上,婉然趕緊上前扶著她說道:“夫人。”

長孫曉月卻是一把推開她,如是才想起了什麼似的,迴轉身子,瞧著蘇烈說道:“從今以後,我只是你的夫人,不是你的妻子。”誰能聽懂裡面的含義,蘇若塵不知道,只是她卻第一次有了一種因為這個女人心痛的感覺,她是不好,她是很壞,可是她又未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她自嫁到了這個家裡來,不曾得到夫君的疼愛,不曾有機會生下自己的兒女,現在又因為別的女人,讓夫君當眾羞辱,做為一個女人來說,她實在是可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只是因為她不曾找到一個視自己如珠如寶般的人,想到這裡蘇若塵默然的一嘆:唉,其實娘說的對,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視自己如珠如寶一般的人。

就在蘇若塵發呆的這會功夫裡,長孫曉月已經顛顛撞撞的走出了大廳的門,便在這時候聽到有人在外面稟報道:“夫人,秦王與王妃來了。”

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