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疼嗎?”

“有點隱痛,不過沒什麼,兩三天就能好。”

“我幫你上藥。”

“……”

伏麟差點一頭撞牆上。

“不不不,真的不用真的不用。”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你現在是傷患,怎麼能讓傷患為我服務……我叫曲言進來就行了。”

溫景堯卻在聽到“曲言”兩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伏麟還來不及琢磨這人又在想什麼呢,眼前的景象忽然來了個天旋地轉,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撞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一睜眼只能看見頭頂的天花板。

因為床離門口太近了……

不,這不是重點啊啊啊!!

重點是他居然被男神推倒了啊啊啊!!

在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伏麟向來毫無防備,或者說根本無法防備。因為只要一靠近對方,那股清冷的氣息就足以燻得他暈陶陶,瞬間把一切本能拋到九霄雲外。如果平時有人對他動手,肯定連衣服邊兒都沒沾著就被他踹走了,現在的話……

他整個人都不太好。

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空蕩蕩的腦海中接連蹦出各種讓人噴血的十八禁場景。就在伏麟懷疑自己下一秒腦袋就要爆炸的時候,溫景堯發話了。

仍是低緩的,不容拒絕的聲音。

“翻身。”

“……”

伏麟順從地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下一秒就感到身後一涼,幾滴藥液沾上了背部裸露的肌膚。

一股濃重的帶著清涼感的苦澀氣味擴散,伏麟忍不住動了動腰,隨即溫景堯的手掌壓了下來,用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力度,將淤青的部位慢慢按揉開。

溫景堯生活廢柴並不太會伺候人,現在又只能用一隻手,但給他上藥按摩的動作卻非常耐心細緻。

伏麟內心已是百感交集,各種妄想和感動交織混雜,只能把臉埋著,暗自品味這甜蜜又痛苦的時刻。

大約三分鐘左右,他主動叫了停。

“……可以了。”臉還埋在枕頭裡,說話的聲音悶不透風,“你去洗手吧。”

“嗯。”

溫景堯聞言停了下來,站起身開門走了。伏麟終於鬆了口氣,全身肌肉驟然放鬆,如同一團軟泥一樣癱在床上。

“太丟人了……”他喃喃地自嘲。

以前溫景堯對一切都很茫然甚至有意迴避他的時候,他還總想著要逗弄對方,主動發生點肢體接觸,對摸摸臉拉拉手吃吃豆腐什麼的都很渴望。然而現在,隨著他們感覺到了彼此的心意,溫景堯的舉動開始越來越不按理出牌的時候,他自己反而緊張得不行了。

沒有“禁忌”的束縛,在感情方面一切都憑“本能”行動的男人,想想還真是有點可怕……

如果剛才的事被曲言知道了,肯定又會嘲笑他不愧是毫無經驗的純情小處男。

伏麟嘆了口氣,臉頰又在柔軟的枕頭上磨蹭了兩下。

#

溫景堯對昨天那場架一開始是很生氣的。

他生氣的理由是“他們會受傷”,而不是“他們害自己受傷”。

溫景堯起先並不知道伏麟是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過去。一開始給他的印象低調、溫和、彬彬有禮,基本符合他對室友的全部要求,所以他輕易就接納了他。

隨著相處的日子漸漸拉長,對彼此的瞭解也主動或被動地積累。溫景堯發覺,伏麟的脾氣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好。儘管有了這樣的發現,他也沒有因此產生絲毫反感。甚至覺得,有時候會使些小性子耍些鬼點子的伏麟更加可愛。

算一算,從“廣陵”的身份暴露到現在“真面目”暴露,短短几天時間裡,還真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