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開關讓難民入城,現在的麥卡已經有很多難民了,再無更多的土地和資源接受新的難民,而且,過多人口必然會引起暴動和高密集的犯罪活動,目前放進的難民已有六千多,但整個麥卡的面積才只有十萬平米,本地居民有七千人,如今的月平均犯罪率高達七十多次,即平均每天發生兩三起搶劫、謀財、殺人等事件。這樣的現實狀況,叫人如何能不擔憂。

“陛下!麻隨已經休書求援,我們要如何回應?”外聯大臣焦急萬分,如今麻隨已經陷入空前危機,而鴣劾與麻隨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相對毗鄰,一方若然不保,另一方多少也受牽連。

只見這鴣劾國王古查只是沉默了又沉默,許久才問一句:“列位有何意見?上次援救麻隨已經造成本國一定的損失,雖不是太重,但……”

聽這話便可知這古查是一個胸無城府,沒有主見的人,然而,他的臣工們此刻也多是六神無主的,怎麼辦?能怎麼辦?

黃天狂兵團!

一想起那令人頭疼的名字,他們就覺得呼吸困難,也不知道北邊的天都是怎麼回事,讓這麼危險的軍隊一路殺到南邊來。如今,麻隨都城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所有暗流水源也被其支配,麻隨邊關十五個城鎮更是全部淪陷,這一切竟然就是那區區四千人做的!根據探報的訊息,這黃天狂兵團以前只不過是北漠的一群土匪,可是現在,誰能說那只是土匪?土匪能圍城?土匪能將麻隨兩萬國軍打個落花流水?不,那絕不是土匪!

“陛下,以臣看來,我們應趕緊跟雲沛取得聯絡!只要能聯合那戰的紅衣騎兵,剿滅這四千浪匪必不成問題!”一個年邁的老臣提了箇中肯的意見。

“辦法是可以,問題是傳信使必須在三天之內達到雲沛,若不然,麻隨必滅,我鴣劾危在旦夕呀!”另一人趕緊補充道,“而且,這是讓誰去好呢?一旦出城,便是死活由天了。”

話畢眾人又是一片沉寂,起碼不會有人主動攬下這燙手的差事吧!這麼想著,個個都暗自祈禱,卻忽然聽到一陣豪氣甘雲的聲音,“我去!”

眾人巡聲一望,原來是宮廷侍衛佔別,只見他虎背熊腰,闊步而入,目光堅定,走到國王面前,咚地跪在地上,“陛下!佔別雖是一介武夫,但也知為國效力何懼艱險!請派我去雲沛吧!”

佔別的一番話顯然成了其他官員的救命稻草,這一干人趕緊應和起來,當然國王也鬆了一口氣,總算邁出了第一步,卻是沒多做討論,就這麼草草率率地安排了佔別出使雲沛。

鴣劾呀鴣劾!

一國之君,無以鎮國,何以稱王?

一朝之臣,無以輔政,何以為臣?

誰道是天下能人出無名!

誰道是戰地英雄石碑記!

哎……

終不過一腔熱血兩種疲憊,

終不過一場烽火兩番滋味!

佔別回到了家裡,看著年邁的母親正在生火做飯,單薄的身影一直忙裡忙外,心中一酸,他也不知道這一出城,還能不能再回到家中,但他相信這是他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第一步,亂世雖險,卻機遇重重,他必須把握!

想到這裡,心下一定,他走到母親身邊說道,“娘!我要出城了!”

佔別的老母親身子一震,眼角的皺紋裡陡然蓄滿了苦鹹的淚水,她幹蒼的手顫抖地抓住佔別的袖,“兒啊!你這是……你這是要把娘這老不死的丟下嗎?你可知道現在外面有多亂?兒啊!你又想要做什麼大事?”聽這話,看來這佔別平時也是雄心勃勃,希望能闖出一片天地的熱血男兒!

佔別一笑,扶著母親坐在桌子邊,“娘!孩兒會回來的,您放心,回來以後,孩兒就立了大功!咱們就不用再受人歧視,過這麼貧苦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