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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和電腦相連,你就什麼事情都能做了:傳輸語音、資料啊,傳送訊號讓事情發生啊。”
“真的?”
她猛然轉過身。“家長日那天把這些都告訴你們了,你沒有聽嗎?”
“我聽了,你表現得很棒。”
她點點頭,似乎這恭維話理所應當。我接著將車停進車庫。
“不過有個事情要請你講一下,蕾齊2。如果你想的話,能用無線電只傳送一個訊號嗎?你知道,一次只是一下?”
“當然能了。”她指著車庫門的開門器。“那個東西就是那樣的。”
“明白了。可你還是得要有一根兩個點之間有視線的天線,對吧?即便只是一個訊號的情況?”
“嗯,咄。”
我上樓去換衣服。套服掛起來以後,才感覺到舒心自在了,不禁反思起來。我可能想多了。要是那根電線不是戴爾的呢?如果是先前使用那間辦公室的人留下的呢?她來美國的時間並不長。又或許她的前任喜歡短波或業餘電臺,而戴爾搬進這個辦公室以後,一直沒有時間拆掉它呢?
而且,就我所知,戴爾今天的表現可能和工作有關。天知道她是不是處在一個壓力巨大的環境之中!要麼就是她陷入了政治上的麻煩。這樣的事不足為奇。積極投身工作的女下屬勝過了上司。可要是這個上司是個老派男人,你猜猜,會是誰受到不公正對待?
我穿上牛仔褲和圓翻領毛衣,來到外面耙樹葉。福阿德好久都沒來了,草坪上落了厚厚一層樹葉,溼漉漉、沉甸甸的,並且沾帶些黑腐物,耙起來就像挪石頭。我清理了一片草坪,將枯葉裝進袋子,然後拖進車庫。半個鐘頭還不到,身上就開始出汗,雙手感到刺痛。我只好回到屋裡。看來,要給那些鱗莖植物3覆蓋根部,使其安全過冬,還得另找時間。
回到廚房,恰好遇到蕾切爾猛地開啟冰箱,抓起一罐汽水,一把扯下拉環,一口氣喝得只剩半罐;接著打了個又長又響亮的嗝兒。
“好爽。”
一股寒氣朝我飄過來,我連忙關上冰箱門。
“唔……”她又痛飲了一大口。“對了,”她邊說邊往外走,“你在外面的時候他給你來電話了。”
“尼克?”
她好奇地瞟了我一眼。“不。是大衛。”
“哦。”
她咚咚咚地上了樓。
飯後我給大衛回電話,可他沒有接。我留了個語音資訊,然後瀏覽了一會兒電影片道。最新的訊息全是報道對那個恐怖分子的審判。他自作辯護律師,怒斥美國司法體系的不公。我關掉了電視。
檢視電子郵件後,我開始清理書桌。
我對家務活兒很隨意;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也只能這樣了。唯一的例外是當我感覺生活慢慢失控的時候——我會像一隊清潔女工一樣,在整個房子裡四處出擊,整理啊,打掃啊,擦洗啊,似乎家裡的一切井井有條以後,我的大腦也會魔法般地跟著如此變化。
我將碎紙片、橡皮筋和糖紙擲入垃圾簍,然後將桌上的所有東西挪到一邊,把桌面擦了擦。順手拿起兩本平裝書,看到其中一本露出一角黃色紙片。扯出紙片。原來是從戴爾?裡迪的便箋簿撕下的那張紙:酒店號碼壓痕、阿卜杜勒房間號。
這兩者有聯絡嗎?有可能。
僅僅幾周之前,他還說自己從沒聽說過戴爾?裡迪、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渾身陡然不舒服起來。
* * *
1 《國家問詢報》:一份美國超市售賣的小報,1926年由美國傳媒公司創辦。
2 蕾齊:蕾切爾的暱稱。
3 指百合、水仙、鬱金香、君子蘭、風信子一類植物。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