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點。

與三位舅母問了好,鳳止歌將慕曉曉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道:“不知道三位舅母對今天的事如何看?”

鄭氏三人有些意外。

她們都是經歷了許多事的婦人,自然能看明白慕曉曉與聞越之間的情愫,可是鳳止歌也能看出來,並在她們面前提出此事,卻不得不讓她們意外了。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鄭氏這個母親開口了。

“雖然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希望曉曉能覓得良人,但慕家與聞家,門第確實不相襯,而且以曉曉的性子,就算真讓她進了聞家的門,她也並不一定就能過得開心。”鄭氏道。

隨著慕曉曉一天天長大,鄭氏近年來最為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慕曉曉的性子並不適合將來被關在深宅大院裡,所以鄭氏本想著,將來從慕家舅舅的下屬中選出一個人品相貌都出眾的人來,武將並不像京城文官那樣講究規矩,想必慕曉曉必能適應這樣的日子。

不得不說,鄭氏確實是儘可能的為了慕曉曉作打算。

只是天意弄人,她還沒來得及選出中意的女婿人選,慕曉曉自己卻對聞越暗許了一顆芳心。

只要一想到慕家與聞家的門第之差,鄭氏就總忍不住嘆息一聲。

聞書絕是國子監祭酒,這就是個極盡清貴的位置,每個在國子監裡讀過書的人,都得稱他一聲“老師”,說他桃李滿天下一點也不為過,更別提,哪怕鄭氏這個讀書少的人,都知道他那當世大儒的身份。

而比起聞家,如今的慕家三兄弟雖然都在京為官,但官職低不說,還都是底層的武官,與清貴的聞家簡直不是同一個層次上。

這結親雙方若是差距太大,哪怕成功走到一起,只怕將來也會引發諸多矛盾。

鄭氏是個極疼女兒的母親,她又怎麼忍心看著慕曉曉這樣********走到底?

鳳止歌聞言點點頭,鄭氏無疑是個極為清醒的母親。

“舅母也不必太快作出決斷,今日之事被這麼多人看在眼中,聞越若是有心,怎麼說也會給表姐一個交代來,至於聞祭酒那裡,這幾天我與夫君會去聞家作客,不如就待我從聞家回來再與舅母詳說?”鳳止歌徵詢著道,“舅母這幾天,不妨好好安慰表姐一下。”

鳳止歌從聞越的話中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不過到底只是猜測,所以她也沒有說與鄭氏聽,只這樣隱諱著道。

鄭氏雖然不解,但對這個外甥女,卻是極為信任的,當即就點了點頭。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將行李收拾妥當準備回京。

他們來時就已經算是浩浩蕩蕩了,回京又帶上許多自家莊子裡產的瓜菜,倒比來時東西還多出許多。

在城門處與慕家人分開,鳳止歌和蕭靖北又將慕輕晚和於氏送回威遠侯府,這才回了安國公府。

他們只不過離開了幾天,國公府裡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之後,蕭靖北也顧不得休息,趁著天色尚早去了北鎮撫司,鳳止歌則是瞭解起這幾天京城裡的動向來。

就如她所想的那般,這幾天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被趙天南派去了解糧倉情況的官員已經於今天早上回了京。只不過。比起去的時候,回來的人數卻足足少了好幾人,剩下的人也大多面帶驚惶,唯恐這些人恐慌之下衝撞了聖駕。哪怕急於知道各地糧倉的現狀。也只得讓他們今天在驛站好好休息一天。待明日一早再行進宮。

雖然尚未有人從這些歸京的官員口中得知糧倉的情況,但只從他們不僅少了幾個人,臉色還是那般難看。心思精明的朝中大臣們也不難猜出,糧倉一事上必定大有文章。

明日一早,待這些人進宮面聖,向皇上道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