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誇耀高鳴的不少老師多少有些鄙夷的看向面對窗戶只留下背影的高鳴,但見他身形林立不動,儼然有幾分“蕭瑟”感,又有幾分憐惜。

畢竟,他還是太年輕了,太急功近利了些。

關於作弊這個事兒,大家都是成人,誰也不是沒做過,就像評職稱,特麼的還要搞個什麼英語考試,絕大部分老師的英語早就還給高中和大學老師了,不作弊那能通得過呢?

但你別被人查出來啊,像這樣,被自己的學生爆出來,尤其是在這樣眾目睽睽的場合下,丟人不說,這後果可是極為嚴重的。

往小了說是舞弊,往大了說可就是把學生引入歧途,沒有那個領導會願意用一個品格低劣的老師的。

也許,這個年輕的博士,在楚江大學的發展就到此為止了,就算不被開除,就憑這個汙點,也很難得再走上講臺了。

一個專業老師,連講臺都上不了,在大學裡,很難有什麼地位的。

安德海努力的壓抑自己沒有放聲大笑,這才叫瞌睡來了遇枕頭,此刻連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了,怪不得能當上院長了,只要能保持這個水準,校長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選這個傻乎乎的學生做突破口果然是,正確極了。

這下,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安大院長臉上一片肅然,心裡那可是**澎湃。不對,是心潮澎湃,澎湃的都快成錢塘大潮了。

“田雷,你別胡說。”厲勝男朝田雷一瞪眼,捏緊了拳頭。

“男姐,可我要說實話。”田雷縮縮脖子,但仍然固執的說道。

“田雷,你怎麼能這麼說?”楚鈴清秀的臉上湧出兩朵紅雲,一臉激憤的衝肌肉男說道。

“是啊,雷子,你這麼說,我們可是都不認可的。”董閒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斯文慢裡的說道。

“同學們,你們這麼做真是大錯特錯啊,但還好,你們應該慶幸有田雷同學這麼一個有責任心,心地坦蕩,正直無私的同學,正因為他懸崖勒馬,才阻止了你們繼續往作假的深淵裡繼續往下滑落。

作為新一代的大學生,你們承擔著我們華夏民族的未來,你們不能一錯再錯啊。你們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放心,學校不會處分你們,只要你們能及時的懸崖勒馬。”

看著高鳴的這幾個學生開始攻擊面前這個傻乎乎的小子,安德海差點兒沒樂出來,這更是進一步證實了他們其實真的什麼都不會,所有的成績都是靠作弊而來,而且,這個鬼搞得還不小。除了他們得指導老師,還能有誰是始作俑者呢?

不管作弊的手段有多麼巧妙,是不是瞞過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裁判,但只要坐實了高鳴引導學生在大賽上作弊這件事,他就要負責任。

於是,洋洋得意之下滔滔不絕的開始了屬於他這個角色的表演,聲情並茂,講得安大院長自己都有些感動起來。

他這話說得沒錯,相反,很有水平。對於心智還未成熟的學生,一個好的領導,就應該有這樣的容人之量,學生,不就是在不斷的犯錯改錯之中才能成長嗎?

安德海作為一院之長,表現得很完美。

可是,劉富國和楚韻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別看這位說得如此光冕堂皇,但可謂是字字誅心,所有的矛頭全是對準高鳴去的。

他指導的學生,還能是誰教學生這麼做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劉富國算是看出來了,高鳴那裡是被他的院領導看不上眼,那純粹是欲制他於死地啊。

已經夾雜著有些許白色的濃眉一皺,就待說話。

卻聽到對面在幾位同伴的指責下一直有些弱弱的“憨厚”男開口說話了。

“安院長,我沒覺得我們做錯了什麼啊!”

全場再度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