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燃看了他一眼,“別挺你的D罩杯了,衣服要破了。”

蔣晨咬牙切齒,“哥作為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喬燃看他都不看他一眼,“你不要用行動來證明你胸大無腦。”

蔣晨崩潰。

林悅樓笑聲如銀鈴,一點也沒幫她老公的意思,只是問我,“小蠻,你怎麼跟他共事的,他在你們公司是不是人民公敵?”

我搖頭。

蔣晨向我投來求援的目光,“有什麼話不敢說呢,哥們兒在這罩你,給你機會吐苦水。”

喬燃一副悠然自得,好像批判物件壓根兒就不是他,他置身事外的看著我,“隨便說。”

我打了下腹稿,“喬總監這個人吧,面冷心善,深得公司全體員工的尊敬與愛戴,他樂於助人,樂善好施,自從他來到我們公司,我們都跟著他過上了小康的好日子,他為人仗義,勇於跟惡勢力搏鬥,就像歌詞裡唱的——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席間鴉雀無聲,半晌喬燃才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為了一頓飯錢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辛苦了。”

蔣晨和林悅樓早笑得不見眼了,形象全無。

“你是哪個道兒上的啊,小蠻,我快被你逗死了,你有物件了嗎?”

我看著蔣晨那張笑得開花的臉,“沒。”

“你別告訴我你沒談過戀愛啊?”

我搖頭,“我談過啊,剛分。”

林悅樓拍了一下蔣晨,“你這大嘴巴什麼都想問,女孩子家家的事你少問。”

蔣晨大白牙笑得直晃眼,“我這不是關心她嗎?要是沒人,正好跟喬燃湊一對唄,趕緊結束童子身。”

燈光下,喬燃的臉上竟然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我的心卻像被炮擊了一樣,童子身?!我不相信的表情讓敏銳的蔣晨察覺到了,他饒有興趣的問,“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調jiao下沒見過世面的雛兒?”

我的話脫口而出,“他有物件了好吧?”

這回輪到喬燃看著我了,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明朗的情緒,“誰?”

我一個頭兩個大,大哥你自己談物件你都要我替你說啊,你不至於這麼害羞吧,我回視喬燃,“情人節那天你不是跟一個富婆吃飯嗎?”

蔣晨的表情活像是八卦小報的記者,眼睛往上一挑,“哦?喬燃,你真不愧是個大燒餅,被包養啦?這麼風騷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喬燃聲音低沉卻像是一枚重型炸彈,“那是我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話

我不敢正視喬燃的眼睛,更不敢再擔心自己的荷包,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小人,壓根兒不瞭解人家,卻還在心裡抹黑人家的光輝形象,人家明明自食其力,我卻一直認為他是靠富婆上位。喬燃顯然對我很不滿,“我在你心裡原來是這個形象。”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讓我心裡更加愧疚,人家一個大好青年,卻把人想象成跑富婆生命裡去當插曲的小白臉,關鍵是我還把人家媽也搭上去了,我的心靈真是骯髒。我顫抖著我的小心靈跟他道歉,“對不起,我想歪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似乎被我氣的不輕,反問我,“你的節操呢?”

我自覺理虧,“我無腦,我無知,我無恥。”

在我的這番“三無”反省下,他便不跟我計較了,林悅樓和蔣晨壓根兒就意識不到我和喬燃的這番深入靈魂的交流,吃完飯,林悅樓非得拉我去商場逛。

“現在還早嘛,吃了東西溜達一下有助於消化。”

林悅樓甜到心窩裡的一句小撒嬌,誰還能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