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情報”兩個字,李芳草的臉色霍然變了,指著大門,“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跟趙二虎沒有任何聯絡!請你們出去!”

兩個人站了起來,戴眼鏡的那個嚴厲的說道:“李芳草同志,我們是帶著上級領導的任務來的,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然,我們只能把你帶回京市調查了!”

“你說的情報我聽不懂,我只是一個下鄉的知青,我能有什麼情報?”李芳草皺眉說道,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們不是隻來調查我一個人的吧?”

戴眼鏡的人說道:“這個是我們的工作機密,你不需要知道。”

李芳草朝一旁的週三喜使了個眼色,週三喜立刻會意跑了出去。

到現在李芳草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兩人或者說這兩人背後的人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就像她說的,她一個下鄉知青能有什麼情報,這些人真實意圖一定是楊知非。

她來往密切的人裡面只有楊知非是保密單位的,知道很多絕密情報。

但楊知非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從來沒有跟她透露過工作上的事,只是如果這些人是針對楊知非而來的,那她的話這些人恐怕是不會聽的。

“那位同志上哪去?”另一個人站起來喝道。

李芳草也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你要調查的人是我,管別人幹什麼?你想知道趙二虎的事,那你算是問對人了,他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少!”

而此時,保密研究所裡面,楊知非正在接受組織派來的人的問詢。

五個從京市來的人在他面前坐成一排,他坐在對面,挨個回答問題。

“我從未跟保密計劃之外的人透露過情報。”楊知非神情冷靜。

一個坐在對面的年輕人打斷了他的話,“包括你那個知青物件?”

楊知非眼神銳利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包括。”

那個人從面前桌子上拿起一張調查表,微笑說道:“楊知非同志,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物件李芳草有一個表哥,跟江城潛伏在大陸的特務有聯絡,在獄中戴罪立功,主動揭發了曾指使李芳草向你竊取過國家機密情報。”

“沒有這回事。”楊知非神情沒有一絲慌張,“一個監獄裡的囚犯為了能夠減刑,什麼事做不出來?我相信組織上會調查清楚,還我跟我物件清白。”

那人往後一靠,說道:“楊知非同志,你不要緊張,我們當然相信你是清白的,相信你對國家的忠誠,但你那個物件問題好像更嚴重一點,你這樣維護她又是何必呢?”

楊知非眉眼中染上了怒氣,“我的物件也沒有問題,你們儘管查,她經得起查!”

主持這次問詢會的領導打圓場說道:“知非一直以來工作都很優秀,也有足夠的覺悟和警惕,我們相信知非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要不,今天的問詢就先到這裡,免得耽誤了知非的工作。”

楊知非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一直朝他發難的人,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那人追了出來,攔住了楊知非,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折射著白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楊知非同志。”那人笑的十分親切,一點看不出剛才還在問詢會上步步緊逼,“剛才問你那些問題,都是工作任務需要,你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戴風華同志,你是來調查我的人,按規定不可以跟我私下接觸,還請你遵守規定,不要知法犯法。”楊知非冷聲說道。

“楊知非,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戴風華揹著手看著楊知非,意味深長,“聰明人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你說是不是?”

“那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楊知非冷冷的說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麼聰明。”

楊知非出了單位大門,急匆匆的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