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物,頓時有些吃驚。這東西,可是價值不菲!蕭家自上次水患之後,財力明顯已不如從前了。再加上後來聽說蕭子衿被貶到辛者庫,蕭富海為恐女兒的事禍及自己,更是沒少花錢打點,以至於家中庫房早已中空。而光這一枚玉板指,卻是能大大改善家中的財務情況,他又如何能不心動。

此時又聽蕭子衿悠悠地道:“這一枚玉板指是陛下賞給女兒的,在此之前,一直是陛下戴在手上之物。”

漢代的文物本已經是極少見的,居然還是當今天子御用之物!

蕭富海捧著那玉板指,臉上神色立馬變得恭敬無比。稍後,少不得是要將此物給供起來,作為傳家之寶。

蕭子衿又轉而取了一件禮物,由宮女呈到了二姨娘面前。二姨娘已瞧見前兩個禮物都是非同凡響的,自然是不敢輕視,還未接過,口中便已是道了不少的好話。

蕭子衿道:“二孃,怎麼不見子佩姐姐?子衿也準備了禮物送與她呢。”

話一出口,二姨娘臉色的神色便黯淡了許多,蕭富海和蕭夫人也面露尷尬之色。一時間卻都沉默不語。倒是蕭子龍有些憤憤不平地道:“大姐已經出嫁了,這輩子想見一面怕都是不易的。”

“什麼?出嫁了?何以如此倉促?嫁到了哪裡,為何見一面都不易?”

南楚嫁娶之事,向來是禮節繁多。在短時內,便完成了嫁娶,這顯然有些太對勁。

蕭子龍冷冷地看了眼蕭夫人,道:“大姐遠嫁到東瀛了。”

“什麼,東瀛?”

東瀛與南楚隔著茫茫大海,且遠不如南楚繁華富裕。東瀛雖也與南楚通商,但東瀛之人,向來是被南楚人視為下等人。一般人家的閨女,是絕沒有捨本國而嫁東贏的道理。更何況是蕭家堂堂的官家之女?

蕭富海道:“並非是嫁到東瀛,他那夫君也是咱們南楚人士,只因常年在東瀛經商,所以在那邊安了個家罷了。子佩早晚也有回南楚的一天,到時便可歸家省親,豈有不見之理?子衿,你莫要聽子龍瞎說。”

蕭子龍道:“分明就是父親你為了籠絡上官,便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嫁與那位大官的侄兒!哼,大姐出嫁第二日便被帶往東瀛,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歸來。”

雖說平常裡與大姐蕭子佩的關係不算親厚,但是對於父親這種賣女求榮的做法,蕭子龍是極為看不慣的。

蕭子衿雖也與蕭子佩關係不親,但到底是帶了層血緣關係,想到那個柔弱本份的姐姐這麼多年來,在蕭家一直低調行事,卻不想,還是落得個遠嫁他鄉的下場。若是自己也不懂去爭取,老實地呆在蕭家,哪怕自己再如何小心謹慎,也免不得會成為父親獻媚上官的工具。

“哼,爹爹真是好狠的心啊。出賣了女兒,卻也不見爹爹升成一品大員。”蕭子衿原本就對蕭富海怨氣頗深,如今聽聞蕭子佩的事,更是同情心大起,說起話來也不似從前那般小心謹慎,而是毫不留情面地譏諷。

“子衿,爹爹也捨不得你大姐。只是當時,情非得已。”

“爹爹可會真的捨不得?在爹爹眼裡,子佩是可以媚好於上官的工具,子衿呢?何嘗不是能助爹爹平步青雲,才得爹爹好顏相待的?”

“子衿,你……”

蕭富海羞得滿面通紅,想解釋,卻也覺得言難出口。

蕭夫人這時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解釋道:“那段時候,正是你被髮配到辛者庫的時候。一聽到這個訊息,咱們蕭家可沒少花錢疏通,想著把你從辛者庫裡給撈出來。可是偏偏這世上多的是逢高踩低的人。別人看我們蕭家有難了,哪怕是收了錢財,不想著多幫一把,卻只想著能多撈一筆是一筆。正好那位上官與宮裡的汪福汪公公有交情,所以你爹爹就想與他多交交好,邀了他來家中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