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後,便到了蕭富海的書房。

一見到蕭子衿,蕭富海便笑呵呵地讓她坐,慈愛地問道:“子衿這些日子在宮裡可還都習慣?”

“託爹爹的福,子衿一切尚好。”蕭子衿回答得很簡單,實在也是覺得沒有過多可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在陛上身邊當差,可得事事謹慎,莫要出什麼岔子。”

“嗯,女兒明白。”

“宮裡可不比家中,切不可逞強,遇事還需多忍讓些才是。”

“嗯,女兒明白。”

“若是在宮裡有什麼難處,但凡爹爹能幫得上忙的,爹爹必然會全力相助。咱們父女不方便見面的時候,你只要叫人來傳個信便好。”

“嗯,多謝爹爹。”

“你我父女,血濃與水,無須客氣”,蕭富海說著,話鋒一轉,問道:“子衿啊,陛下對你是否很看重?”

蕭子衿道:“爹爹有什麼事,但可直言。”

蕭富海看了看女兒,訕訕一笑,自語道:“想來陛下對你是極好的,否則豈會連隨身所戴之物都賞了你。後宮中的人,也都慣會見風使舵,連皇后娘娘都待你不薄,想來也非是毫無原由的。”

蕭子衿靜靜地聽著,也不插話,只等著他往下說。

蕭富海頓了頓,這才又道:“你如今在陛下面前,雖受重用,但畢竟只是個女官。若是你能使些勁,讓陛下對你傾心,封個妃或嬪,那你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語。”

說了半天,這一句才是重點!

蕭子衿心中冷笑,原來她的父親依然是覺得自己女官的身份低了些,希望她能再爬得高些,那樣一來,他的官途必然更好走了。再怎麼說,區區一個女官的父親,總不如做皇帝的岳丈來得更有地位。

“原來爹爹叫女兒來,苦口婆心的費了許多口舌,為得就是讓女兒爬上陛下的龍床?”心中不悅,蕭子衿嘴上也沒什麼好話——她現在可不需再裝乖賣巧,博蕭富海的喜歡了。

感覺到她口氣不善,蕭富海倒也沒生氣,反而放低了口氣好言相勸,“子衿,你今年已經十四了,女兒家的青春何其短暫,你若不趁著尚還青春美貌多為自己謀劃,將來等到人老色衰之時,再想圖些什麼,可就不容易了。爹爹這樣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只怕還是為著自己的前途好吧!

“爹爹此話,到底是真為女兒著想,還是為了蕭家的富貴著想?”

“子衿,你何出此言?咱們都是一家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一家人?哼,爹爹如今將子衿當成是自家人,那麼之前呢?之前女兒為奴為婢,受盡欺凌的時候,爹爹可曾想到女兒是你的骨血,是一家人?”

“子衿你,你還是在怪爹爹?”蕭富海神色一黯,嘆道:“爹爹知道從前對不起你,可是那畢竟已是過去的事了。如今,難道就不能摒棄前嫌?咱們,咱們畢竟是一家人……”

說著,眼眶一溼,他忙轉過了身,偷偷拭去了淚。

蕭子衿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嘴上卻還不饒人:“是啊,確實已經是過去事了。我娘已經死了,再怎樣,她也活不過來了,甚至連她的埋骨之處也找不到了。”

“你娘,哎,爹爹知道是爹爹對不起你娘,可是爹爹當初也是迫不得已……你大娘捏著咱們家的財務,爹爹若是執意納了你娘進門,惹惱了你大娘,後果不堪設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