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也不已不是當時的昏饋模樣,也明白。即使談和成功,最多隻能太平幾年,真正能避免戰爭的,只有自己迅速強大。

李基今日十分高興。不僅嘉獎了蕭子衿,還與之聊了許多,儼然把蕭子衿當成了心腹之人對待。

而在處理起國事來,李基更是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晚膳的時候,高謙催了幾次,但李基卻是一直埋頭於國事中,每次都是將手一擺,道一句:“先放著,朕容後再用膳!”

高謙是看著皇帝長大的,瞧著心疼。又別無辦法,遂遞了個目光給正站在皇帝后面當差的蕭子衿。

蕭子衿暗忖,這老太監倒是油滑得很,自己不好勸,便將這事推到我頭上。

想了想。蕭子衿上前一步,低語道:“陛下,夜已深,您若是再不用膳,只怕高公公可是要把頭髮都愁白了呢。”

李基聞言,抬頭看眼旁邊因蕭子衿那席話而尷尬不已的高謙,道:“朕用不用膳。與高謙的頭髮有何關係?”

蕭子衿道:“您一刻不用膳,高公公就一刻不得安寧,人啊,焦慮久了可不就頭髮易白嗎?”

這明擺著就是拿高謙開涮,李基聽罷朗聲大笑了起來,指著高謙道:“他的頭髮本就白了許多。”

蕭子衿道:“所以。陛下就請看在高公公日日伺候陛下辛苦,連都頭髮都白了許多的份上,就莫再讓他再焦慮了,也好讓他那頭髮白得慢一些。陛下,晚膳已熱了兩回了。”

皇帝瞧了瞧高謙。嘆道:“高謙,這些年來你為了朕,也確實不易。罷了,國事容後再處理,先用膳!”

服侍著皇帝用完了膳,又等著他把案上的奏章都批閱完後,蕭子衿今日的差事才算完成。

時辰已經晚,她卻沒有先走,候了一回,見到高謙也出來了,蕭子衿忙上前行了一禮,道:“高公公見諒,晚間的時候拿您耍趣也是為了博陛下一樂,好去用膳。”

對於高謙的為人,蕭子衿是瞭解些的,知道開那些玩笑,只要不是惡意的,他是不會真惱。但人家不惱,你自己不能就登鼻子上臉。所以有些話還是需要說一說的。

高謙微笑道:“不礙,不礙。咱們這些當奴才的,能博陛下一笑,讓陛下未誤了用膳,那些玩笑又算得了什麼?”

蕭子衿道:“奴婢就是知道公公您寬宏海量,這才敢拿公公您來耍趣,若是換心胸狹窄的,奴婢才不敢那麼說呢。”

適時地再拍些馬屁,這對於任何人都是很受用的。

果然高謙臉上的笑意更盛,“都是為了陛下好,算不得什麼。”

“公公您辛勞一天了,早早回去休息吧。奴婢先告退了。”道罷,蕭子衿又向他行了一禮,笑了笑便先走了。

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高謙暗暗讚道:果然是個伶俐的人,不驕不躁,處理大方得體,想來日後必定是貴不可言。

幾日的當差下來,蕭子衿不但極得李基的歡心,與高謙等一眾宮人也處得極為融洽。日子對於她而言,卻是越過越舒心。她有時甚至想著,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臨安的冬季有些陰寒,雖說殿裡都有炭不會太冷,但是人在炭室裡烤得太久了,難免會上火。

所以當蕭子衿以女官的身份,站在皇帝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朝堂上的百官時,發現大部分的官員或多或少都有些上火的痕跡。連陸桓的嘴邊都起了個泡——他如今已升為御林軍統領,是有資格上朝聽政的。

蕭子衿看著,隱隱有些心疼。心裡卻在嗔怪,他明明自己懂些醫術,怎麼也不知道給自己弄些降火的東西吃?

似乎是感覺到蕭子衿的目光,陸桓抬目迎視過來,那目光中似乎有詢問的意思——直勾勾地盯著他是什麼意思?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