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憨豆兒快樂地吃著蜜餞,臉上的笑也跟塗了蜜似的甜得不得了。

蕭子衿想了想又道:“以後有好吃的,我就拿到這裡來給你。這裡人少,不會被人看見說什麼閒話。我那寒香院——巧兒你也知道是夫人指來給我的,說是伺候我,但其實就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你若是往我那裡去得太頻繁了,傳到夫人那裡去就不好了,你懂不懂?”

她不能把阿葉和阿朵她們的事告訴憨豆兒,為了讓憨豆兒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編謊話讓憨豆兒不要再到那裡去,以減少和阿葉、阿朵碰面的機會——那晚,阿葉和阿朵看到憨豆兒時臉上的神色,蕭子衿可是全部看在眼裡。

憨豆兒老實地點頭答應了,忽然又似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晚你那樣罵我,是不是也是故意說給巧兒聽?嗯,巧兒那晚肯定就在哪個角落裡躲著哩!”

蕭子衿愣了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個憨豆兒居然會聯想到這裡。不過樣也好,總算能將那晚的事給圓了過去。只不過倒是可惜了巧兒,黑鍋全讓她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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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紫雕風波(1)

憨豆兒和蕭子衿重歸於好,心情大好。下午幹起活來,也格外地賣力,一張臉上始終掛著憨笑。連一向為人刻薄的廚房管事,也開始納了悶,這憨小子碰到啥事叫他足足樂了一天?

等一天的活幹完,又吃完了飯後,天已經很晚了。憨豆兒和廚裡共事的下人們道了別,便哼著不著調的歌兒,邁著輕快的步子往自己的小屋裡走去。

他的屋離得倒不遠,沿著廚房大院外的小石徑走一會兒,再拐個彎子,就有一溜專供下人們住的矮屋,其中有一間就是他和薛叔住的。薛叔的活計也不少,有時候帳算不完,還要拿回來算。所以才有了單獨的小屋子住——帳本一類的東西總是不方便讓太多人看到的。

憨豆兒懷裡揣著給老爹私藏的菜包子,想著給他晚來當宵夜。他自己經常得蕭子衿給他留的東西吃,嘴裡倒是不缺味,有了好東西當然也不會忘了老爹了。

沒幾步便走到了小徑的拐角處,忽聽腳下傳來“當”一聲悶響,似乎是踢到了什麼東西。憨豆兒彎下腰,藉著月光,朦朧中看到似乎有個什麼像玉牌一般大小的東西。撿起來,摸了摸,像是木頭做的什麼玩意,下面還掛著穗子。憨豆兒也沒多想,往懷裡一揣,幾步便回家了。

薛叔已經在家了,正埋著頭吧嗒吧嗒地撥著算盤珠子。憨豆兒知道這會兒不便打擾老爹算帳,便將菜包掏出來放到火盆邊溫著,只等老爹算完帳後再吃。自己打了水稍洗了洗,便解開了衣裳準備鑽到被窩裡暖著。

外袍才一解,便聽“當”的一聲悶響,低頭看時,方才憶起是自己隨手在外面撿來的東西。這會兒他拿在手裡,藉著燭光這才看清,那原是塊木牌牌,只有他的半個手掌大,顏色是極深的紫紅色,間中還有深色的條紋。正面雕著佛像,背面寫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焚文。摸起來,手感極為光滑,顯然是做工極好的。這似乎是掛脖子的,帶著一條編織得十分精緻的紅繩,木牌下,則是同色的穗子。

憨豆兒心想:這主子們都戴玉掛金的,估計是哪個下人想臭美卻又沒有那許多的錢去買金買玉,就弄了塊木牌掛著。

他左瞧右摸了一會兒便打起起了哈欠,於是順手將那木牌牌往自己那個破枕頭下一塞,顧自倒頭睡下。

一夢未醒,憨豆兒便被老爹從夢裡給揪了起來。

“天都大亮了,快快起來,晚了你們那管事又該呱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