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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今後若是敢納妾,子衿必會使盡手段弄死他所納之妾。陛下,奴婢的心腸其實一點也不好,是不是?而善妒,恰恰是宮中最大的忌諱,會讓子衿死無完屍。子衿怕死得很,一想到將來的下場,就害怕得渾身發抖,而唯一能避禍的法子,就是不讓自己愛上陛下,更不能成為陛下的女人。”
李基痴痴地聽著蕭子衿的話,心裡是說不出的百種滋味交雜。
如果只是以後,那麼他還可以保證絕不再寵其他女子。可是以前呢?以前的已經發生了,他是永遠無法抹去。
“難道朕與你註定了,今生無緣?只因朕是皇帝?只因朕在遇見你之前已有過其他女人?”
蕭子衿低眉垂頭,沉默不語。話已到了這一步,再多說,顯然已無益。
李基點了點,忽然苦笑了起來,笑聲由弱變強,最後而了近乎於瘋狂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卻又噶然而止,臉色一沉,冷冷地道:“蕭子衿,你當真好大的膽!你可知你今日對朕說得這些話,足以讓朕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嗎?你就不怕,朕得不到的女人,朕也絕不許她活著留給別人嗎?!”
蕭子衿還從未聽過李基用這樣冰冷而帶著殺氣的口氣說話——他是真的怒了,夾雜著傷心的雷霆之怒,也著實有些駭人。
“奴婢惶恐至極!”
“知道怕就好!”撂下這句話後,李基甩袖而去。
蕭子衿不敢抬頭去看,她只聽到廳門被“砰”的一腳給踹開。然後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後,一切便都歸於平靜,只有那被踹過的廳門“吱吱呀呀”的哀嘆著,彷彿是對蕭子衿的憐憫。
蕭子衿癱坐在椅子上,彷彿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看著門外的夕一點點地褪去光華,又慢慢被夜色所取代。
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二天,高謙便來傳李基的旨意,說是蕭子衿身上的還未完全養好,許她休假。卻未提這假要休幾天,休到什麼時候去。
傳完了旨,高謙刻意揮退了身邊的宮人,向蕭子衿問道:“好端端的你到底是怎麼將陛下給得罪了?那日陛下原本還躺在床上休養,一聽聞你回宮了,喜得連靴子子都不及穿便跳下床要來看你。還是咱家提醒,陛下才穿戴完後趕來的。咱家伺候陛下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如此著緊過一個人。可是後來怎麼又會突然大變呢?”
當時,李基怒氣匆匆地離開了蕭子衿的聽雨閣,回到寢殿喝退了所有人,包括高謙在內。然後將自己關在寢宮裡,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也不理政事。直到一夜之後,他又繼續升朝、議事、批閱奏章,與往常一模一樣。彷彿昨天的事根本不曾發生過。高謙雖是疑惑不解,但又哪裡敢問李基呢?只能私下裡向蕭子衿打聽。
蕭子衿自然也不好明說,李基是因為向自己表述衷情被拒,所以受了刺激。那不是等於揭皇帝的老底,叫他更加下不來臺嗎?
“高公公,這事你就莫問了。不是子衿想對您隱瞞,實在是不好說。望你能諒解。”
高謙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方面說的,於是也不再勉強,只叮囑道:“陛下雖是個好脾氣的主,但真若惹怒了他,這帝王之怒也不是你我所能擔待得起的。子衿啊,你可千萬莫要因陛下看重你,便說話做事不知輕重。說到底,咱們還是奴婢、奴才,萬事都得踹摸著陛下的心意來。”
“謝公公提點,子衿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