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那樣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激烈打鬥,竟然莫名其妙地化為了瘋狂的親

吻。

兩副強壯的軀體同時散發著滾燙的熱度,唇舌的滋擾與肌肉的碰撞讓他們都感受到

了對方的挑釁與怒意。

不願再一次被眼前的人誘惑與征服,馬爾斯與嚴楓都不願閉上眼睛,他們在如此近

距離的接觸下,仍然努力瞪大眼注視著對方。

這一秒,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喂!裡面的人怎麼還不出來?動作快點,時間到了,我要關閉浴室。」

站在浴室外面的獄警突然發話,衝散了馬爾斯和嚴楓之間對峙又曖昧的矛盾氣氛。

紅髮男人瞬間恢復了神智,他狠狠推開了嚴楓。看著對方紅腫的薄薄雙唇,忍不住

低低再罵了一聲,然後匆匆裹好衣服衝出了浴室。

回到牢房裡,馬爾斯和嚴楓都沒有說話,這段時間裡他們的目光也沒有交流。馬爾

斯直到現在還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和一個男人用力地吻在一塊?

第一次他在別人面前吻住嚴楓,帶有大半的玩笑還有隱隱的維護之意。但之前在浴

室裡,馬爾斯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

明明,他原本打算像以前那樣伸手揍爛嚴楓那張驕傲的臉;明明,他很想撕毀嚴楓

的身體,讓對方再也不敢對他泛出囂張的笑容;明明,他對同性的肉體真的完全沒

有慾望。。。。。。

但是在面對嚴楓的時候,他竟然暈頭轉向地放棄了原則,把八年來沒有在人前展露

的性慾昭示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馬爾斯沒緣由回想到十幾分鍾前,嚴楓說他沒有那麼「直」時的語氣與神情,心臟

禁不住跳得厲害。難道他其實沒有想像中那樣瞭解自己嗎?所以,他不自覺深深隱

藏的本性,只有在嚴楓這個奇特的東方男子面前,才會暴露無遺?

剛剛動搖了幾秒,馬爾斯立刻迫使自己平穩了心態。因為他覺得就算自己以後真的

有所改變,也僅僅是在面對嚴楓時才會發生的特例。

所以,只要日後少與嚴楓接觸,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轉變。

不過如果看到滿臉媚色,與平時全不一樣的嚴楓,那似乎也很不錯?馬爾斯突然失

神地想著。

隨即,滿臉堆上黑線的男人乾淨俐落地躍起身,將頭「砰」的一聲重重撞在牢房的

牆壁上,用疼痛打消剛剛在心中湧升的奇怪念頭。

之後,馬爾斯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嚴楓,工作的時候,他還是與嚴楓一起出現在工

地,不過站得遠遠的;吃飯時他們不再坐在一塊;洗澡的時候,男人當然再也不願

與嚴楓同行。

面對這樣的情形,嚴楓漠然以對,眼裡好像根本沒有馬爾斯這個人,仍然按著自己

的作息時間工作、用餐、睡覺。他不急不躁、不慍不火的神情讓馬爾斯遠遠看在眼

裡,恨得直咬牙。

馬爾斯想不明白,他為了嚴楓心神不寧、煞費苦心,但是這個沒心沒肺的黑髮男子

卻似乎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一般,仍然活得那麼逍遙。那麼,他為什麼要讓自己

這麼不痛快呢?

就在馬爾斯決定在今天晚餐後結束與嚴楓之間的冷戰,恢復以前與室友自然相處的

時候,一些犯人的竊竊私語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夥計們,你們說那個黃種小子究竟有什麼奇怪的力量?竟然讓那個不對男人

感興趣的馬爾斯看上了他?」縮在角落裡的犯人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