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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少。《白色巨塔》播出當晚，燈火通明的各大電視臺連續劇部門就沒安靜下來過，一些密會也在進行之中。安安靜靜坐著抽菸的。有盯著電視螢幕發呆的，咬耳朵竊竊私語的，自然還有陳詞激昂闡述自己觀點的。

“他們拍偶像劇，我們研究明白了他們拍家庭倫理劇，這還沒想明白呢，他們又拍職業劇。這樣我們永遠也跟不上可米睿智的步伐，但現在有可能掐斷可米睿智的播出渠道嗎？”講話的中年人沒那麼氣憤，也沒那麼消沉。只是在稍顯平淡的語氣裡重讀了某些字眼，“可惜啊。《白色巨塔》製作前有十一家醫院免費提供拍攝地，光是醫療器械商跟食品，藥品商的贊助費就已經回本了。內地首播權是多少？二點一億。韓國，日本，南亞，即便是不在臺北播又如何。人家現在根本不在乎本地電視臺這個播出平臺。”

“所以呢。”一個男人從桌前站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趕緊結束這個會議吧，小孫女還等著我呢。”

“廖先生如果需要休息可以先行離開，我會提供給您一份詳盡的會議紀要。”中年男人說著。

“爸爸。您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廖鎮漢。

“我去休息？”目光在廖鎮漢臉上停留片刻，笑起來，“你搞的定現在的局面嗎？”

“這不是我的原因。”廖鎮漢無懼親爹的目光，很坦然的說著。

“沒錯，這不是你的原因，但你沒有早點發現問題，這是你的問題吧。”便宜岳父不屑一顧，“被自己妹妹耍了，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廖鎮漢笑了出來，“父親，似乎是小喬把我們都耍了吧。”

“沒錯，小丫頭有能耐了。”便宜岳父並不會在這件事上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錢沒少賺，重要的是，事情並沒有就此打住。反而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已，只是失去了個插手可米睿智的機會，卻不是從此喪失了進入可米睿智的權利。倒是眼前的局面讓廖家掌門人有些頭疼，可米睿智的發展速度太快了，一個猛獸顯然不是一隻貓那麼容易掌控的。最重要的是這隻猛獸顯然在轉移自己的地盤，如果成功讓柴稚屏進軍內地，那麼臺北對於可米睿智，就是個做口碑的場所而已。而那塊市場，廖家的影響力，還真是不夠看呢。

廖鎮漢聰明的沒再提這個話題，即便是父親不放在心上，哪怕是自己的親女兒，被算計的感覺也不會太好。何況是到現在也還沒搞清楚的局面，老頭子心裡可絕對不會被臉上的顏色好看。還是說說眼下的情況吧，《白色巨塔》首播的形式，在廖家的預料之中，但也有些預料之外。

想得到的是肯定會成功，想不到的是竟然沒有一部其他製作單位的作品哪怕能撬掉百分之一收視率。看得到的是各大電視臺都避開《白色巨塔》的播出，那一個小時，同檔播出的只有新聞類節目。這種擺明車馬，投降認輸的局面不是廖家想看到的。這會讓柴稚屏的實際掌控能力得到太大的提升，有時候威望也是一種資源，無形資源。這種東西，想來是吸納投資的信用證明。想靠錢吸納股份取代柴稚屏，現在看起來是破產了。乖妹妹啊，還真是給哥哥找了個大麻煩呢。

看廖家兩父子，這兩位金主似乎和平了，中年男人繼續說著，“可米睿智事實上對於偶像劇市場的壟斷已經達成了，而最慘的是對於這一點，其他製作公司其實並不介意。柴稚屏又給他們找了個好出路，現在有實力的製作公司，都在研究內地的廣播電視內容稽核條令。對他們來說，只要能順利邁進內地，賺的錢只會比臺北多，不會少。有統治力但不殘暴，有魄力卻不獨一裁，可米睿智現在的形式，在良好的業績表現支撐下，是沒有弱點的。”

“一家業績良好的企業，誰想染指都要付出代價，大小而已。”廖鎮漢覺得聽到一句廢話，笑了笑，“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