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痛苦,沒有求生意志。”

“你看錯了。”他側過身子,胸膛起伏著,紛雜的思緒糾結如絲,根本不可能厘得清,不如放任它纏綿,永遠不解才好。“你還是快搜尋兇手的蹤跡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一天找不到,就找兩天嘍!”反正她的目標也不知道在哪裡?想到要找童姓男子,她就頭痛。

“不行!”他突然大喝。

她嚇一跳。“幹麼這麼大聲?”

“抱歉,在下唐突了。”低垂的眸中濃濃的憂慮,襯著他清俊的容顏也染著秋意般的蕭索。“事關姑娘性命,不能等閒視之,在下想,那童姓男子既能為姑娘治病,必定擅長醫術,這也許是個尋找的好方向。”

砰,後頭又是一陣撞擊聲。

這次,莫離和駱冰兒沒有猶豫,拔腿循著聲音追去。

但他們依然什麼也沒找到。真的是飛禽嗎?連續兩次,那也太巧了。

莫離跟著駱冰兒在山林裡飛掠,越跑,眼底疑惑越濃。

“駱姑娘,這地方我們剛才好像找過了?”

“咦?”她煞住步伐。“對耶,又繞回原地了。”

“是兇手故佈疑陣嗎?”若是他們的追蹤已被發現,那就麻煩了。

“那個……”她不好意思地搔搔下巴。“跟兇手無關啦,我本來要往右邊去,但……唉,都怪你,非限定時間不可,我只好加快腳步,一個不小心……就走錯路了。”迷蹤步的最大缺點,便是迷人亦迷己。

他怔仲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限時追兇本是為她好,但此刻看來,好心卻辦了壞事。

“按姑娘看,幾日才能確定兇手的位置?”

“不知道,三、五天至一個月都有可能。畢竟是我們追著人家跑,對方會往何處去、用什麼辦法過去?都不是我能預料的,一切看運氣。”

“一個月太久了。”若耽誤到她尋醫,他萬死難辭其咎。“姑娘能否定下一個確切日期?”

“十天吧!”想了想,她說。“只要不下雨,對方走的方向又沒變,我有把握十日內追到他。”

他掙扎著,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最麻煩的是,有關童姓男子的線索太少,必然得花費大把時間搜尋,是不是乾脆放棄追兇,直接下山?

但想起那些枉死的人,他又於心難安。放任一個殘忍兇手在山裡晃盪,會害死多少無辜生命?

“別想啦!我們直接追,也許明天就能追到呢!你現在的煩惱都是多餘的。”她安步當車往右邊去,不敢再貪快使輕功,怕繞一輩子也繞不到正確方向。

看著她瀟灑的背影,一股清風拂過心頭,像是可以滌盡世間一切塵汙,他鬱悶的心也放鬆了,隨著她的腳步前行,心中已有決定,就照她所說,十天追兇,過後便專心為她尋醫,再無旁騖。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金陽已上頭頂。

駱冰兒抹著汗。“喂,中午了,我好餓,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吃飯吧!”

“好。不過得找處有水源的地方。”

“沒問題。”只要是這座山裡的東西,沒什麼是她找不到的。

莫離隨著駱冰兒左拐右繞了半個時辰,來到一條小溪旁。

看到清澈的流水,她迫不及待將臉埋進溪裡,飽飲了一大口甘霖,才滿足地長吁口氣。“真舒服,你也喝一點吧!我去打獵。”

“駱姑——”他本來想叫她再摘些山菜野果的,誰知她眨個眼便不見蹤影,讓他好生擔心。“又用迷蹤步,不會迷路吧?”

他得快些將傷養好才行,不能總是依賴她,一邊想著,他做了簡單的漱洗,又生了火,然後坐下來運功療傷。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