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雄與小瑜固然尾隨不捨,惟跟了一段路途之後,走在他倆前方的英名卻猝地不再向前行,他突然止步!應雄與小瑜放眼一望,只見英名停了下來,並非因為他豁然想通了,而是因為……

他已無路可走!原來,眼前有一座山,阻擋了英名的去路!山路崎嶇,去路被山所阻是慣常的事,惟小瑜與應雄一瞥此山,不由大奇,縱是正陷於迷惘的英名,亦陡地眉頭一皺。

緣於,三人眼前這座山,是一座不應該座落於這裡的山!這條回慕龍鎮的小路,本來根本便沒有——山!“啊?”小瑜反應最大,一時忘形低呼:“這裡……本來是沒有山的,為何在路中間卻……突然多了一座山?”

不錯!若要由念妻崖回慕龍鎮,必需經過一個兩面峭壁的峽谷,正是小瑜、應雄及英名此刻身處之地,這峽谷中間跟本便沒有山!可是如今,不知何時,不知如何,峽谷之前卻遽然出現了一座山!瞧眼前的山亦非一個高山,其實只有七、八丈那麼高,極其量也僅可說是一個山丘,但亦足可堵塞應雄等人回慕龍鎮的路。

以應雄及英名的身手,以輕功越此山丘而過,也非太難的事,只是小瑜不諳武藝,若要挾著她飛越這個阻路山丘,恐怕會有少許危險;最安全的方法,相信便是三人繞道而行。

然而,本來無山阻路的峽谷,何以會驀地多添了一座山?斷不會是從天跌下來的吧?一直惘然的英名此時亦不再迷惘,只是定定的看著這個八丈高的山丘,似有所覺,猝然沉沉的道:“這,並不是一個——真的山!”

“什……麼?”小瑜見死氣沉沉的英名猝地說話,芳心竊喜,忙不迭作出回應:

“英名……表哥,山就是山,怎會有真山與假山之別?”

她雖然問得有點愚蠢,但她忙著為英名的說話作出反應,其誠可嘉。

英名未及答話,一旁的應雄遽地插嘴道:“小瑜表妹,你的眼睛看來長得不錯,目力卻是差勁得很!你再瞧清楚一點,這個山並非一個完整的山,它是由無數被切割的巨大山石堆砌而成的!”

小瑜如言朝這山丘仔細望去;果然!細看之下,方發覺這個山丘是由無數巨大山石堆成,所有巨石的邊緣相當平直,明顯是遭利器劈成如此。

英名此時忽地翹首看著這峽谷的峭壁之頂,應雄見他如此,不期然道:“賤人,你也發現了?”

他縱然對自己強逼英名摸骨之事感到歉疚,卻仍是“矢志不渝”地要羞辱英名,仍是聲聲“賤人”!英名當然並沒回應,他默默的盯著峭壁之頂出神,神色凝重。

小瑜好奇問:“應雄表哥,英名錶哥到底發現了些什麼?”

應雄答:“如果賤人和我都沒看錯的話,這個突然出現的山丘,應是由一個用刀劍的高手,在峭壁之上閃電劈碎無數山石,讓山石塌下來而形成這山丘,一切,都是人為的!”

小瑜聞言咋舌:“但,這裡每塊山石少說也有半丈之大,若……真的有一個高手能劈碎如此多的山石成山,那……這個高手的武功,豈非……在你倆之上?”

應雄自信一笑:“那也未必!以我目前修習慕家掌法的功力,還有這五年對劍的研習,要同樣劈成這樣的山亦並非絕不可能;那個劈成此山的高手未必可以勝我!不過……”

他說著斜斜一瞄正沉思著的英名,續道:“那些在這五年來不思進取、固步自封、不再令自己功力進步的廢物,當然便不可能相題並論,劈成這個山了!”

應雄的含意也再明白不過,英名聽後卻依舊無動於衷,或許這五年以來,他早已習慣了應雄無時無刻的肆意奚落。

小瑜不忍見應雄又再奚落英名,連忙岔開話題:“但,應雄表哥,為何這個高手千不劈萬不劈,偏要在峽谷的入口堆了這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