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之無愧!”

“殺之……”

“殺……”

莊嚴的大殿中充斥著白衣秀士的狂暴的怒喝,好像從四面八方向“天后”詰問。

“天后”臉龐愈發蒼白,美瞳中流露出惶恐的神色,身形搖搖欲墜。

白衣秀士側目怨恨地看向高臺正中央的龍椅,驕狂和不屑地喝問:“那椅子當真那麼好?當真坐得舒服?”

“哼!哼!哼!”白衣秀士瞪著高臺上地龍椅,不斷冷哼,俊朗的臉龐神情變幻莫測,似怒似哀!一會眼眶欲裂,怒不可遏!忽而又面沉如水,默默垂頭,不住嘆息,懊惱不已。

寂寥的大殿上白衣秀士悲憤的聲音再次響起:“某家兄弟五人,相交莫逆,情同手足!大哥要會會天下英雄豪傑。好!兄弟一起下山,論劍天下!大哥說要成就千秋霸業,一統天界。好,兄弟們東征西戰,馬革裹屍,任勞任怨……三哥在岐山之巔死戰不降沒了,四哥在秀水河為大軍斷後沒了……平定天下之時,五兄弟只剩了大哥、二哥還有某家……手足之情,竟然敵不過這張椅子!這個位置有這麼好???!!!”

高高在上、金燦燦的龍椅,觸痛了白衣秀士的神經,只見他怒髮衝冠,一聲大喝,抬手向高臺在的龍椅遙遙一指,揹負身後的長劍“嗆”的一聲離鞘而出,化作一團疾快、森寒的光華,躍上虛空,遙遙對著龍椅一劍劃下。

象徵著九天至尊,無上權威的龍椅,轟然倒塌,散落一地。

“天后”俏立高臺之上,目不轉睛看著白衣秀士頭頂劍氣形成七彩的光團,眼角不由抽搐一下,肥膩的胸脯劇烈起伏,嘴裡發出痛苦低語:“誅邪劍……誅邪啊……又見誅邪……”

隨之,發生的景象讓“天后”更加瞠目結舌!

那道懸浮半空的七彩劍華,飄落到白衣秀士腳畔,扭曲成了一團,幻化成一個三尺高矮的玲瓏童子!

童子俏生生站在白衣秀士身側,有鼻子有眼,模樣憨態可掬,招人憐愛!它扭著頭東張西望,看看巨大的蟠龍金柱,踩踩腳下金玉地面,又抬頭看向高不見頂的殿頂,唯獨對高臺上的美豔“天后”熟視無睹。

可是,只要他的視線掃過“天后”這邊,“天后”便會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湧起,讓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刀紮在胸口,隨時會插進心臟!

“劍……劍靈???”

“天后”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衣秀士,口裡已經言詞不清:“誅邪在手,盡屠惡邪!你怎麼……你怎麼能將誅邪劍,修出劍靈!它是誅邪劍啊!”

童子腦袋轉向“天后”,朝她眨眨眼睛,齜牙一笑,問道:“是你叫我?”

“天后”的美目一與那童子的目光接觸,頓時如遭雷擊,心神狂震!滾滾殺意鋪天蓋地向她席捲而來!全身如同墜入寒潭,十萬個寒毛倒豎。

天后裙下雙膝一軟,跌坐在高臺上,誠惶誠恐的搖著頭,痴痴的低語:“沒叫你……我沒……我不叫你……你別過來……”她渾身酥軟,沒有一絲力氣,像只受傷的小獸,瑟瑟發抖。

普天之下,三界以內,除了“天帝”,地位最尊崇的人便是“天后”。

可即便享盡尊榮富貴,母儀天下的“天后”,也在“誅邪劍”一道殺意下失態!

一劍如斯!

殺意如斯!

劍如此,它的主人呢?

童子手指坐在高臺上的“天后”,脆生生的問白衣秀士:“殺?”

大殿迴盪著清脆悅耳、稚嫩的童聲,如同閻羅殿裡敲響的喪鐘!

“天后”被這個輕描淡寫,風輕雲淡的“殺”字,驚得僵直了身軀,美目驚恐的望著白衣秀士,生怕他一個隨意的點頭,一個隨意的手勢,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