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好一陣子,一甩衣袖,“你搜,我讓你搜。”

陸聰與韓輯無奈了翻了個白眼,他們就這麼幾個人,魏府這般大,如何搜?他們一向只管用用拳頭揍人的,這小嘍羅的差事兒真真是不想幹呢。

青陽扯了扯青籬的衣袖,悄聲道:“我看那魏元樞不慌不忙,別真搜不出什麼罷?”

青籬悄悄一笑,“搜魏府許是真搜不出什麼。”

青陽奇道:“那你還搜?你不會真是為了出口氣,不管那李蓮兒了?”

青籬暗中撇嘴,她是那等冷血冷情的人麼?眼睛餘光掃到魏元樞臉上微不可見的一抹得逞,更是坐實了她心中的猜測,壓低聲音向青陽道:“縣主可聽過狡兔三窟?那魏元樞方才說讓咱們搜時,雖然神情憤怒,可眼中的怒意卻是不多,依我看他是裝的,那李蓮兒定然藏在他處。”

青陽恍然大悟,富貴人家,誰家沒有幾個小小的別院。

還欲再說,便聽見一個男聲道:“墨非,到你府裡叫幾個下人來,幫著一起搜,這官司本小侯爺覺得有點意思,倒是極想知道這真象到底如何?”

李諤這話一出,眾人均一愣,不過,有的是太過意外的呆愣,有的是震驚至極的驚愣。

沈墨非也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便溫和一笑,“小侯爺的話不敢不從。”說著朝身後一揮手,“去,挑十來個手腳利索的。”

身後的那人領命而去。

青籬微微的呆愣過後,朝二人施了一禮,算是謝過。可魏元樞的臉上卻已是冷汗淋漓,身子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心中懊惱到不行,那李蓮兒是有些姿色,但也沒到了要搶她入府的地步。只是見他們從豪客來出來那滿臉的笑意覺得刺眼,這豪客來自從開張,愣是將他酒樓的生意搶去了一多半兒,本就叫他懷恨在心。

這麼兩者一結合,便將心頭對豪客來的恨意撒在李蓮兒頭上,他哪裡知道這李老頭居然是李府的佃戶。

先前兒聽到家丁來報,他便覺得不妙,連忙使人將這李蓮兒從後門送出,送到城南的一座小別院中,安排好這事兒,這才趕到前門兒。本想將這些人糊弄走,再使人將李蓮兒悄悄的放了,可誰知小侯爺居然也攙和進來,這下子可如何是好?

沈府的下人來得極快,片刻功夫便呼呼啦啦的聚了十五六人,立在沈墨非身後,等著主子下令。

李諤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行到青籬跟前兒,“人都叫來了,李小姐想如何個搜法?”

李諤主動管這等閒事兒,真叫她沒想到,這會兒還面帶笑意,一副熱心腸,又叫青籬心中打鼓,這人到底要幹嘛?

只是一轉念的功夫,她便又釋然了,管他要幹嘛,他即是幫著搜,倒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便微微一笑,“多謝小侯爺、沈公子援手。李老爹,待蓮兒平安獲救,你可要好生謝謝這兩位大恩人才是。”

李老漢求到東家小姐那裡本是沒有法子的事兒,這會子眼見縣主、小侯爺紛紛替他出頭,情知他的女兒有救了,喜極而泣,朝著李諤與沈墨非跪下,“咚咚咚”的嗑了幾個響頭,口中稱謝,做牛做馬報二人的大恩大德。

李諤嘴角含著的一絲笑意登時冷了下來,不悅冷哼一聲,將頭別往他處。

青籬將他的神色瞧在眼裡,不由暗歎一聲,彆扭孩子!

青陽一聲嬌笑,“以本縣主看,這魏府的主宅不搜也罷,三表哥不如叫那些人去魏府的別院搜搜。人說不定就藏在那裡。”

一聽這話,魏元樞本就冷汗淋漓的肥臉,更是面如死灰。

李諤點點頭,“就如縣主所言。”

青陽咯咯一笑,指著韓輯與陸聰道:“你們兩個跟著去,哪個敢不老實的,給我就地綁了,送到縣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