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意思說下去,掙錢這個詞,可是剛剛才納入蘇小曼的詞典裡的,操作的純熟與否,她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黃承安愣了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調笑,問:“姑娘這次出門,家裡事先就沒一點準備?”他想問的是:家裡就沒人知道?沒人管的?

一提這茬兒,蘇小曼肩膀一縮,苦著臉想了想,憋出一句話來:“我--是逃婚逃出來的。”

“--逃婚?!”黃承安和同行的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轉問:“姑娘這是打算去哪裡?”

“京城。”

“可有投奔之人?”

蘇小曼沒好氣:“關你什麼事!”

話音剛落,藍衣人又按捺不住了,黃承安小聲喝止:“成發!”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連白衣劍客也安靜坐回位子去。

黃承安笑問:“我們也是去京城的,要麼姑娘就與我們一道,如何?”

白衣劍客立即抗議:“黃--公子!”黃承安擺擺手而已:“沒事的。”

沒事的?是啊,你當然沒事,我有事!其實黃承安倒是好意,只不過聽在蘇小曼耳朵裡,卻沒有多好聽了:不就三四十個銅錢嗎,難不成還把我人給扣下了?

她不滿地抗議:“就為了這幾個錢就扣在你們身邊了,我還怎麼賺錢去?不掙錢怎麼還你們?京城是吧,到時我找你們就是了!”

大話擱完,蘇小曼打算揚長而去。

“等等!”

蘇小曼不甘心也得回頭,人家是債主啊。

黃承安的笑容還是那麼欠扁:“姑娘打算怎麼賺錢呢?”

這時小二的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布袋:“姑娘可是叫蘇小曼?”

小曼愣愣地點頭。

小二把布袋遞過來:“剛才有人託我把這個交給姑娘。”

“什麼?”蘇小曼猶豫著伸手接過來,觸手沉重,她嚇一跳,連忙飛速開啟,雖然只是證實了自己的手感,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銀子?!”

莫不是天上掉餡餅啦?!

她連忙問:“誰給你的?”

小二的向門外一指:“那位客官--咦,人呢?”

蘇小曼連忙向門外張望,沒見哪個是認識的。

與此同時,黃承安和同行的白衣劍客也立即看向門外,也沒有發現誰像送錢的。

如果有人問蘇小曼,被天上掉的餡餅砸到是什麼感覺,她此刻的目光就能告訴你:迷茫。

黃承安一見她這表情,立即掃視一遍店裡的客人--大好的熱鬧,中途走掉不看的,還真沒有。

他不禁問:“這錢你也敢要?”

--她一個逃婚出來的女孩子,這裡顯見的人生地不熟,又不是店裡一起吃飯的誰發善心,是誰在背後“雪中送炭”,卻又不敢露面的?

………【5、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幫忙】………

蘇小曼當即把錢袋向小二手裡一推,說:“這錢太來歷不明了,我都不知道還給誰。”

眾目睽睽之下,小二的很為難:“那人都走了,說是給你的,我總不能私吞了它吧?”

黃承安問:“送錢的人長什麼樣子?”

“他在門口茶攤前向我招招手,我以為他要茶就跑上前去,他立即就指了指姑娘,跟我說幫忙把這個袋子交給你。”小二的苦著臉:“我看出來是錢,還以為你朋友來幫你解圍,慌忙就過來遞給姑娘了,那人長相,倒沒看太清楚--是個年輕男人,好像還挺好看的。”

蘇小曼倒地,長得挺好看的年輕男人,這範疇也太大了點吧?更何況這裡她誰也不認識--等等,師兄們倒有不少符合要求的,但不可能啊,他們要見了我,還不立即把我給捉回山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