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了,蘇小曼將鞋子穿好,拍拍手不屑地說:“有寶瓶在我拿你沒轍,寶瓶不在我虐不死你!以後再說什麼瘋言瘋語,求神保偌寶瓶一輩子把你栓在褲腰帶上吧!”

黃承安的火氣突然就上來了:“你玩夠了沒有?!現在是玩的時候嗎?”

蘇小曼毫不客氣地給他吼回去:“你以為只有你著急?我師兄還幫你擋追兵呢!”

黃承安蔫巴了,“你師兄?”

蘇小曼沒好氣:“我要不施急針,我就急死了。”

黃承安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難道還有急針慢針?慢針不疼??不過,她的醫術有保證沒有啊?

見他一臉懷疑,蘇小曼自傲地說:“聽說過神針鬼醫嗎?”

還真聽說過,聽寶瓶說過。

蘇小曼得意地:“我是神針鬼醫嫡傳弟子!”

--不對啊寶瓶好像說她是西泠山弟子啊,神針鬼醫可不是西泠山的人。

但這個疑惑卻不好說出來,他只好半信半疑:“神針一脈的醫術,還真是讓人,刻骨銘心。”最後四字,說得那個滿面獰猙咬牙切齒啊。

蘇小曼不以為意甚至理直氣壯:“我學藝不精。”

黃承安汗下。激將不成,繼續受苦吧。

蘇小曼忽然面色微變,向成發說:“滅火!”

這一提示,黃承安也聽出來了--有人追過來。

竟然有人追過來!

以寶瓶的性子,除非從他屍體上踏過來!黃承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特難看。

有秦平真在,蘇小曼本以為一時半會不會出事,沒想到敵人來得那麼快。

她連忙凝氣於指,飛速度將真氣借銀針貫入黃承安體內,加快逼毒速度,嘴裡著急地低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麼多人追殺你?”

黃承安為難:“我--暫時不能說。”

蘇小曼急了:“你聽聽這下是來了多少人!莫名其妙被你連累,指不定我和師兄都得把小命搭進去,你總得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

“我的身份特殊,”黃承安更關心的是寶瓶的安危:“但我眼下也不知道是誰幕後策劃。”

蘇小曼皺眉,開始起針,嘴裡說:“--這是西域傳來的‘茗華’,無色無味,毒性發作緩慢但極為隱蔽,專門對付內力高手的。我買不起。”

黃承安還是相信她的,要不然寧死也不會在這裡任她扎得像刺蝟。

紛亂的腳步聲向山上逼近,蘇小曼急急起完針,盤坐於地開始運功,要將毒血逼出來。

成發不懂武功,但雖然還聽不到什麼特別聲音,卻也知道事情嚴重了,他突然向黃承安扣一個頭,說:“主子,咱們不能全軍覆沒,成發去了。”

蘇小曼手上不停,目光凌歷地掃他一眼,正對上他眼中的淚光,心下一痛,感覺到黃承安想要阻止,立即警告:“別動!”

成發起身,蘇小曼再笨,也看出來這三個人裡面一主二從,眼下最不能有閃失的,就是自己手下的黃承安。她咬咬牙,說:“我馬上就好。”

成發一笑:“主子不要以身犯險,別讓寶瓶白白犧牲。”

黃承安哪裡還坐得住,蘇小曼伸指點住了他腰間兩處大穴--不是她心硬,這傢伙要再亂動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成發儘可能的放輕腳步,貓著身子鑽向樹林。

黃承安將眼緊緊閉上,月光照在他臉上,分明有兩行清淚落下。

哦,寶瓶,成發。

他日迴歸廟堂,我一定為你們封功復仇!

蘇小曼搶著時間運功,腦子裡也在飛快地轉著:“寶瓶看來是兇險了,但二師兄呢?他是走了,還是……”這件事讓她心焦,卻還有一件事讓她失望,“寶瓶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