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他自家人都認不出他來了,怪不得這一路上這麼安全呢!

蘇小曼暴汗不止地先給他扎一下防預針:“會合是會合了……不過你家主人現在的樣子……恐怕就算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認不出來了。”

寶瓶蹭地站了起來,激動地抬高了聲音急問:“你說什麼?我家主人他怎麼了?--毀容了?!”

我靠!男子漢大丈夫,又不用靠一張臉吃飯,就算是毀容了,至於這麼激動麼?

蘇小曼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一撤才沒好氣地說:“搞什麼,嚇不嚇人啊你!毀容有什麼激動的?比你想的還糟那麼一點點……”

失憶了……好像是比毀容了糟糕那麼一點點。

如果毀容了,以莫離高超的技術--聽他話意,應該還會“改容”的,那麼給他稍微修飾一下應該不是問題。

但眼下這個情況,就算身為神針鬼醫弟子的蘇小曼,也沒什麼轍。這種病症只能慢慢調理一段時間,能不能恢復……看老天爺心情怎麼樣吧。

一個大男人變傻了似的整天裝小奶娃,至少在蘇小曼眼裡,是個比毀容更糟糕的情況。

莫離一聽,像是被誰揍了一拳似地晃了晃,簡直站不住了似地,努力穩了穩卻完全不肯相信地說:“你再說一遍!”

“比你想的還糟糕那麼……”

寶瓶刷地抽劍在手,蘇小曼自認武功也沒差到哪裡去的……但,唉,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一絲距離,勝負立現,她是躲都沒得躲的,拿脖子直接對峙寶瓶的寶劍。

呃……這個世界上,總還有“柔”是克不了“剛”的……蘇小曼慢慢地抬起手,小心地拿一指擋了擋他的劍,提示地說:“喂喂喂,刀劍不長眼……”

寶瓶激動得不知怎麼好了似的,聲音都有些打抖:“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丫頭!當時不是你前去接應我家主人……”

蘇小曼火大了,也不管什麼刀不刀劍不劍的了,拍案而起:“你TM說誰死丫頭?我是吃你們家的喝你們家的還是賣給你們家了?你家主人的安全,憑什麼算到我頭上啊?就算他死了幹我屁事?!”

她不說還好,那個“死”字一出口,寶瓶臉色立時蒼白,他被蘇小曼打敗了似地突然頹喪起來,整個身子都突然一軟似地,八尺的昂藏身形,竟然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劍也咣噹掉落,他喃喃反覆著問:“主人他怎麼樣了?主人他怎麼樣了?他現在……他現在……”

說時,聲音竟然抖得不成樣子,似乎再也無法接受什麼不好的訊息。看得蘇小曼心都軟了,唉,這個傢伙雖然脾氣又臭又硬跟茅廁裡的石頭有一拼,到底是個忠心護主的好護衛。

蘇小曼開口安慰他:“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寶瓶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一片決絕:“小曼姑娘,不論情況如何,請直說吧!”

“呃……”蘇小曼有點接受不了他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急轉變。

寶瓶見她遲疑,聲音裡全是急切:“請告訴在下吧!”他痛心地說:“主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寶瓶萬死難辭其咎……”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其實你家主人現在很安全。”蘇小曼斟酌著字句,儘量不打擊到他地說:“是這樣的……當時他--你知道他先是中了毒,後來又出了一點意外的情況……呃,神針鬼醫你知道吧?如果你走過江湖就會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可說是天下間醫術第一人,現在你家主人正在他那裡,老人家脾氣有些古怪,說肯定醫得好的,但是得要一段時間。”

寶瓶立即恢復了很多,看起來心都重新跳動了的樣子:“在鬼醫前輩那裡啊!小曼姑娘嚇死在下了!”他看看蘇小曼的表情,不怎麼確定地問:“姑娘沒有騙寶瓶吧?”

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