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推辭,但蘇小曼已經伸手探向他的腕脈,臉色沉了下來。

寶瓶的情況比他表現的要嚴重得多。

那晚,他所受的傷,幾可六脈倒行、武功盡失,性命也曾懸於一線。可他顯然地沒正視過,稍加休養,便強撐著尋找黃承安來了。

蘇小曼突然不忍騙他,但她卻明白,把旁邊這樣的一個“黃承安”推到寶瓶面前,無疑是一個更嚴重的打擊。

還是她把黃承安帶在身邊好好診治,也許要不了多久,他會恢復如初。

在沒有絕望之前,還是別讓寶瓶知道真實情況了。

跟小二要了紙筆,蘇小曼開了一個方子,鄭重交給寶瓶:“自己的身體自己愛惜著,你若不想影響到以後的武學修為,最好還是乖乖休養。”

寶瓶顯然也略通藥理,感激地說:“謝謝小曼姑娘。”

“那我先走了。也許我們會在神針谷再見。”

寶瓶顯然沒有理解她話裡真正的意識,只是客氣地說:“再見。”

小曼也不敢多做停留,大步流星出了客棧,黃承安見她直衝馬廄而去,知道又要立即趕路了,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後面磨蹭。蘇小曼威脅地喚了聲:“雲生!”(注:化名,前文曾提及。)

黃承安只好緊走了兩步跟過來,委屈地問:“娘子,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不停的趕路?”

原因嗎?

蘇小曼愣了愣,臉上的嬉鬧神色退盡了,幾絲落寞浮起,她強笑,也不管眼下的黃承安能不能聽懂,自嘲:“死心眼吧。不服輸的,就去問清楚。”

莫離有點奇怪地看看自己住處半掩的院門,再看看門口栓著的兩匹馬:難道房東來了?說了現在院子我一個人用,也不是收租的時間,幹什麼啊?

推門進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男一女正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走石子。

聽到他的腳步聲,那女的連忙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哈,黃承安非要玩這個,很幼稚吧?”

莫離一時理不清心裡的滋味,只好冷下臉來:“你怎麼在這裡。”

這一路不能說是千山萬水,她卻也是緊趕緩趕追過來的。

一個女孩子主動前來“做客”,卻對上了他這副表情,蘇小曼心下委屈極了,嘴上卻肯服輸,笑了一下問:“我在這裡很奇怪嗎?”

莫離偏過臉去,蘇小曼甚至聽到偏過頭的那一剎那,他冷冷的、不屑的鼻音。

這算是什麼意思?!

蘇小曼心下有火氣冒出來,但卻發洩不出來,因為她突然的不知所措了。

認識這個莫離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子的。

是--她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那,會是什麼呢?

這個念頭突然闖進腦海裡來,弄得蘇小曼底氣全無了,她只好小心地問:“怎麼了啊?”她這種表情,可不常見,若在師門,不論誰都早原諒了她。

可是,這裡不是西泠山。

莫離看她一眼,這一次,沒有那麼冷了,但目光裡,分明是淡淡的疏離。這比冷哼和發脾氣還讓人難過--因為,很多時候,發火也好過拒人千里。

這種不冷不熱的目光,利刃一樣,“刷拉”響過,就在他們之間劃開了距離。

莫離劃下的。

蘇小曼感覺到了。

很多話都多餘,蘇小曼也不是那種會曲線救國的性格,她直奔主題:“為什麼?就算給我判了死刑,你能不能讓我當個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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