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們要穿越這如潮水般湧動的人流,這……何時才是一個頭呀!

蘇小曼拉拉黃承安的手,他會意的停步回過頭來。蘇小曼沒有回應他詢問地眼神,理了理他因人群衝撞而有些凌亂的額髮,道,“好了,繼續走吧。”

黃承安拍拍她地頭,笑言一句“古靈精怪”,便拉著她繼續向前走。

其實蘇小曼原本沒想到做這麼煽情的動作的,她只是想問問他為何要如此辛苦地朝那個方向走,但一見到他自信勾勒的唇角,一副瞭然於心地模樣,到她嘴邊的話就變了個調,轉變太大,身體本能地就如此反應了。

不知從何時起,蘇小曼發現自己對黃承安地信任與依賴隨著時日的增長,在不覺中日益加深。就如當前,即使不知道前方地路如何,但只要是在黃承安身邊她便願意一路相隨,因為她知道,她身邊的這個人定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到了。”黃承安的聲音將她拉出了思緒,“這裡?”

蘇小曼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兩人正站在左側評審座席後方,因有圍欄阻礙視線,又立著兩三個侍衛,這塊地方倒是有著難得的清淨。只是,待會兒那些評委入席了,他們可就什麼都見不著了!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黃承安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朝上小聲道,“是那裡。”

隨著他所指方向看去,蘇小曼見到了一棵大樹。大樹有很多種,比小樹大的樹,叫大樹;年輪一圈一圈數著人發暈的古樹,也叫大樹。但他們眼前這棵需五個人相抱才能圍住主幹的樹,自然不是一般比小樹大的樹所能比擬的,且它這枝繁葉茂綠葉成陰子滿枝的姿態也正說明它正值壯年。

且粗壯的支系向四周延伸開來,茵茵綠綠的枝葉倒是帶來一片清涼。

“你是說,要上去!”蘇小曼詫異地看著黃承安。這樹雖然很高大結實,但它的分支生也生得比一般大樹要高許多。平常人想要攀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習武之人,若不假以他物借力而上,也很難捷遙而上。“他不會是讓我帶他上去吧!”蘇小曼再次仰頭看看這顆大樹,不禁抹了抹額間的細汗,要說這樹生的還真是有幾分特別,如此粗壯的主幹上竟無半點凸起凹入的疙瘩,平平順順的模樣讓人乾乾脆脆地就斷了攀爬的想法。

蘇小曼估摸著,若是她一個人上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如若帶上黃承安,這爬到一半掉下來的機率可就提升了一倍有餘了。這輕功畢竟不是神話故事裡那能騰雲駕霧的本事,即使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也不可能凌空而飛御劍而馳,上這比酒肆樓閣還要高的樹枝可不似上黃府的院牆。

黃承安倒像是沒注意到蘇小曼的驚訝,指指枝幹,“你先上去,我在下面保護你,以防萬一。”

“你……你……你保護我?”給我當肉墊?!“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萬一你肋骨斷了我還要給你接。

“這麼小心可不是你的性子哦。”黃承安激將道,“來,我們動作要快點,等會兒被別人見著就不好玩了。”說完便拉著蘇小曼往大樹下走去。

“等等!”蘇小曼急忙拉住腳步。

“嗯?你害怕?”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擔心你的輕功上不去?”

“不是……我是擔心你是不是爬的上去,要是你爬不上去,我一個人在上面就實在太無聊了。”

黃承安聞言一愣,隨即發出清朗的大笑聲,眯起眼角對蘇小曼道,“你當我是猴子嗎?用爬的?”

蘇小曼被他這麼一反問,倒也覺出自己用錯了詞。這黃承安的功夫雖不如何,但終究是習武之人,就算未必能上去,也應該會使一點輕功的,不用做……猴子。

看出她的窘迫,黃承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