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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蝶舞姑娘很熟麼?”過了許久,蘇小曼突然這。這回,語氣中沒有了醋意,也沒有半點諷刺的意純的問句。
“怎麼,你有事需要找她嗎?”黃承安看著她詢問道。
“嗯,是有些事想和她聊聊。”蘇小曼看著臺上已經換了一身舞服,傾身揮灑長袖的蝶舞。整支曲子舞下來,絲毫沒有拖沓,行雲流水般的舞步,優雅靈動的舞姿,合著舞曲,每一個眼神,每一圈旋轉,每一次起跳,都是隻為闡釋曲中的思緒,只有能懂之人才可以讀懂她的舞步,才能讀懂她華麗舞步所舞出的寂寞。
蝶舞確實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女子,琴瑟相較,舞藝相比,她皆不落人後,甚至技高一籌。看來溫庭言開場所言非虛,接下來,明日將要舉行的棋畫比賽,應當也都沒有懸念了吧。
這樣說來,浙水舉辦的這一個聲勢浩大的奪花大賽竟成了蝶舞的表演秀!
臺上月圓坊的芸依似乎並未受到蝶舞的高分影響,依然盡其所有的舞動身姿,竭力舞出自己最美的步伐。幾分欽佩,能在此種情況下我行我素的完成表演也是很需要量度與勇氣的,如方才那個聽到蝶舞的高分就抓狂吶冤的豔玉,很顯然就少了這份魄力。
只是,蘇小曼有些不明白,像芸依蝶舞這般女子,如何會淪落青樓,即使不貪這份虛浮也是不愁生計的吧,一身才藝,做什麼不行?為何偏偏要身陷青樓了?
思及至此,蘇小曼對坐在不遠處休息的溫庭言招招手,喚他過來。溫庭言見財神爺朝自己招手,哪敢有半分怠慢,這邊擱下茶盞,那邊就三步並兩步奔到了蘇小曼身邊,一臉獻媚笑容道,“蘇小姐喚在下過來,是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嗎?”
蘇小曼也不回答,只是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
喲!還挺神秘的!溫庭言忙不迭照指示將頭伸了過去。哇!不愧是黃公子帶著的女子,就連身上那股幽香都不是那些平常女子粗粉俗氣能比的。溫庭言邊想邊忍不住深深地吸入了兩陣香氣,正想回味回味後味,一睜眼,正好對上蘇小曼背後那黃承安怒視的眼眸——天啦!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天上的觀音玉帝王母老君,他真的知道錯了!這蘇小姐是誰呀!他怎麼敢動這心思,還想不想活了!
溫庭言正在心中殷誠的懺悔著,就聽見耳邊傳來了蘇小曼溼綿輕柔的聲音,“我想問問,上一回奪花大會也是蝶舞姑娘一舉奪魁麼?”
溫庭言正想也在蘇小曼耳邊輕聲答覆,一抬眼又對上了黃承安的視線,溫庭言立即一個挺身,在蘇小曼面前站的筆直的,很是慎重地搖了搖頭。
“不是?”蘇小曼雖不明白溫庭言怎麼突然更抽風似的站直了身體,但也懶得問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清楚。
溫庭言依然保持著筆挺的站姿,不時拿眼睛偷偷瞄瞄黃承安。蘇小曼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只是覺得,或許這溫庭言連拜堂的時候都沒有站的這麼挺拔過!
只見他並不言語,只是認真地點點頭,蘇小曼對這個答案倒是稍覺意外,依蝶舞的才華,在浙水怕是打遍浙水無人能敵了吧!難道還有更厲害的角色?“那是誰賽贏她的?”蘇小曼輕聲道。
溫庭言苦著一張臉,十分苦惱的模樣,很顯然,這個問題不是搖頭或是點頭能夠表達的。
“給我說話!又不是啞巴了!”蘇小曼微怒道。——她很醜嗎?這個該死的溫庭言竟然答話都不看著她答!
溫庭言此刻很是為難,這兩尊活菩薩可是哪個也不能得罪的呀,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黃承安還算仁慈,給了他一個“準言”的眼神,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蘇小曼道,“上一回獲勝者是豔玉姑娘那時蝶舞姑娘還未到浙水來所以並未參加奪花大賽。”不加停頓的說完這一段話,溫庭言喘個沒停。